正当白帆均要离开,戴着银色细边眼镜的冷漠双眼顿时一凝,因为他察觉一道许久未见的气息,竟然出现在这里。
随即视线明确的看向不远处地上那根长长黑色羽毛…
“那是…怎么可能,那家伙仍在沉睡,也不可能出现在人间。”
白帆均话音刚落,迈开修长大长腿,逐渐走向那根黑羽毛,直到站在刘梦身影消失原地之前,步伐才停止。
须臾,一旁路灯将他身影拉得长长,映照出影子后方有一双收起,乖嗒嗒贴在后背,高度几乎半人身高的大大羽翼影子。
当然,那对大大羽翼仅限影子,实体早已被身为天使长的白帆均隐匿消失。
白帆均俯视地上那根黑羽毛,眉头微微一动,眼底闪过嫌恶,刚刚逐渐走近,想确定黑色羽毛是不是那家伙留下——
在靠近过程中,他早已慢慢感受到,残留在那根黑羽毛上,透出低频、负能量与黑魔力交织,令人心生不快的气息。
他内心不禁有底,基本确定这根黑色羽毛主人,一定是那家伙。
然而,白帆均行事原则是,确保任何事百分百确定,不留余患,以免徒生事端、灾祸。
所以他倾身准备拾起那根长长,充满光泽的黑色羽毛——
随着修长手指触及黑色羽毛边缘瞬息,那股残留在羽毛上的低频、负能量与黑魔力,夹杂似有若无的阴冷邪气,聚集而成一股,足以令人生厌,感到恶心的气息,一瞬巴在白帆均指尖。
那怕只是残余气息,但气息像主人,同样自恋,也喜欢缠着某人,某人身上自带一股高频、正能量与白魔力…
而这某人正是白帆均。
很快的,那股残余气息凝聚成一道黑色烟雾,一瞬变成黑色小人,巴在白帆均指尖边缘,小短腿悬空晃荡,无声发出嘿咻嘿咻,两只圆滚滚小短手用力撑着,整个小身板正费力的准备爬到他指头上。
顷刻间,白帆均彷佛被强烈电流击中,手指瞬间弹开。
随即,眼底不快的看着那根黑色羽毛,与被甩开,直接落在羽毛背上,小脑袋瓜一阵晕眩,扶额,满眼冒金星的黑色小人。
一阵咻嘭后,黑色小人残余能量消失,再度化作黑色烟雾,逐渐与空气融合。
白帆均直勾勾盯着那根黑色羽毛,像要将它盯烧出一个大洞,一想到那家伙,浑身忍不住恶寒,鸡皮疙瘩爬满身,伴随厌恶、反感,油然而生。
接着,重新拾起那根黑色羽毛,下意识扫一眼手背上的鸡皮疙瘩,双眼果断一瞇。
碰的一声,手上黑羽毛瞬间自燃,发出诡异萤绿火焰,修长手指顺势一松。
那根黑羽再度坠落地面之前,就在他眼皮子下迅速燃烧殆尽,最后澈底消失无踪。
接着,白帆均立马搓搓起鸡皮疙瘩的手背,对那家伙的厌恶难消。
随即白帆均察觉空气中残存的,恶魔气息尚未完全消失,下意识托托镜架之余,作势沿着微量恶魔气息搜索、追踪。
转瞬之间,整个身影凭空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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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光医院顶楼。
数十名年龄差不多,约莫二十五以上,三十几岁以下的男男女女,倒在五芒星阵里,面目扭曲、痛苦,双眼紧闭,整个人蜷缩,不断哭泣、发出嘶吼尖叫,或陷在崩溃情境里。
黑时言静静看着几名当初在公司茶水间,说人闲话,讲人八卦的几名长舌男女。
以及同样陷在恶魔操控的恶梦幻境中,无法挣扎离开——
当事人李经理及他太太李夫人。
黑时言眉头微动,眼底闪过厌恶,低沉透出沙哑的嗓音冷冷说道,“你们怎么对付简延,我就怎么对付你们,这样才公平不是吗?呵。”
恶梦幻境中,李经理即李兴文不断遭受公司上上下下所有人窃窃私语。
不是当着他面故意讲些相当难听的话,笃定他不敢反驳,只会默默忍受,就是故意在他背后说他闲话。
无数次的讥讽揶揄,包括公司里有些四、五十岁,圆胖脑袋瓜顶着地中海、西装头,中广身材或鲔鱼肚的恶心油腻高层,会在开完会后,故意喊住他。
那些人平时本就不尊重女性,以自我为中心,时常趁着只有他们两人时,故意讲些难听荤话。
话里话外,或阴阳怪气他就是个让人哔的货。
或问他要不要陪他们一晚,他们还没跟男的玩过,一定很好玩,对他露出恶心又带颜色的露骨、色咪咪的恶烂眼神。
在恶梦里,李兴文变成简延,遭遇职场霸凌、性骚扰,八卦窃窃私语等各种足以让人崩溃的情况,他的身心灵已经处在崩溃边缘,脸色一再煞白,全身僵化无法动弹。
加上不断压抑情绪,精气神已经出状况下,一股生理的恶心感不断作祟,让他有股想作呕、想吐感一再涌上心头。
但躯体化影响他行动,使他没法即/时逃离现场…
“不,我没错,是他欺骗我,他告诉我他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