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阿爹呢?”陈昭眨巴着眼睛问她娘,陈夫人脸色一僵,还是笑着说:“阿昭想爹爹了吗?爹爹还有公事,现在还忙着,一会儿就来看你。”
陈昭乖巧的点点头,心里叹了口气,不是吧,给她猜中了,这年代也不知道能不能和离呢。
这身子骨,实在是有点弱,这么一会儿功夫,陈昭就觉得自己有点累了,眼睛都要合上了。
陈夫人看着陈昭的样子,忙对她说:“阿昭要是困了就睡吧,一会儿娘亲来看你,娘亲先给你去熬药。”
说完吩咐先头那个小丫鬟“春桃你在这里照顾小姐,要是醒了你来叫我,我把药送来。”
春桃?陈昭迷迷糊糊的想着,真是一个小说常见的丫鬟名字。
陈昭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暗了,屋里点起了蜡烛,她有些不适应现在的昏暗,这油灯蜡烛再好,还是抵不过现代的电灯。
春桃在一旁守着,一看到陈昭醒来就过来说:“小姐您醒了,头还痛吗?我这就去叫夫人。”
这是守了多久?陈昭还记得陈夫人说的让春桃守在她身边,这是一直守着吗?她已经代入到了春桃打工人的角度,这可太惨了,这还是下人,要是不好好听话应该比她摸鱼的下场要惨。
不过她似乎不止春桃一个丫鬟,春桃只是对外吩咐一声,很快就进来了,看来她的屋子很大,而且,丫鬟也很多。无产阶级一下就成了资本家,地位的转换让她有些膨胀起来。
春桃进来的时候依旧是笑着“小姐,来喝药了。”
陈昭有些奇怪,不是说好陈夫人来看她,怎么没过来,不会吧,她总不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吧?她眼前的荣华富贵不会是要马上给送走了吧?难不成是因为她失忆了?觉得她是个傻子?
陈昭都想到了,自己要不要背两首古诗来震慑一下他们,但是搜罗了半天,完了,从小到大学的那么多古诗全还回去了。一点没留。现在就记得悯农了。
春桃看陈昭脸色严肃,以为她是因为陈夫人没看她心里难过了。
“小姐不必担忧,夫人是因为小姐前段日子摔了的事情而忙碌呢。”
哦?那她摔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啊?
“春桃你和我讲讲这里的事情吧,我都忘了。”她得趁现在好好问问发生了什么,现在真是两眼一抹黑。
“小姐,您的名字叫陈昭,是陈家的嫡小姐。”春桃惊讶了一下,但还是有条不紊的开始介绍。
“等会儿,先和我说说,我现在处在什么时代,现在的皇帝是谁?”
春桃捂住了她的嘴“小姐,不可非议皇家。”
陈昭点点头,忘了,现在不是现代,不能和同事蛐蛐领导了,搁在现在就不是穿小鞋了,是要掉脑袋了。
看陈昭确实懂了,闭紧了嘴巴,春桃才继续讲。
陈昭知道了,现在应该是个不属于她认知的任何一个朝代,历史上那么多朝代,她知道的大一统的朝代就那么几个,现在的格局是,她处的夏国兵力强盛,在她出现的前几十年已经扫平了周围的小国,一步步吞并了周围的国家,形成了现在的版图。传到现在已经是第二代领导人了,但是年纪大了,她碰到了几个皇子竞争的时间段。
但是也不用担心,因为她的父亲,只是一个五品的官,没人拉拢,被迫中立。
她父亲陈兆德,当初一介穷酸书生,娶了她娘亲钱秀才有钱赶考。
她娘亲出身于商贾之家,现在虽说对商贾之家没有历史上那么压迫,但是社会的整体氛围还是瞧不上商人的。所以她爹这个凤凰男,当官之后立马娶了几个妻子,都出生于读书人的家庭。不过她娘亲也没有多伤心,她挑选丈夫不过是为了拓展家里的生意,借着陈兆德的官威开展了全城最大的酒楼,还有不计其数的铺子田庄。不过,陈昭娘亲就她一个孩子,没有个男孩子傍身,说好,要挑一个男孩子过继到她名下,但是陈兆德也不争气,现在也就生了两个男孩,钱秀都瞧不上。
就说陈昭被摔这件事,就是前头的那个男孩摔的,是陈兆德第一个男孩。
他的长子是柳姨娘生的,据说是青梅竹马,又是第一个孩子,宠的无法无天,钱秀是后来才知道这俩人是先生了孩子的,这事让她透了出去,对陈兆德的官途造成了不少影响。所以两人基本不说话了。
陈昭听了一大通,基本理清了现在的情况,她有一个很有钱的亲娘,还有一个私德败坏的亲爹。
现在她的亲娘在为她掰头。
好了,吃了点东西,又吃了药,陈昭又睡了。
没事的,她亲娘会帮她去撕扯的,有一个有能力的亲娘,她可以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