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中招了!良天流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怎么那么粗心大意,明知他们会阴招还不多加提防,这下好了,不但乔久言她们救不出去,连他们两个也要倒在这里。
齐仓求助地看向良天流,奈何他现在也没有办法。
老二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乐道:“要怪就只能怪你们没点眼力见,不知道我们这儿是土匪窝吗?我们是土匪,不讲道理的。”
齐仓感到越来越乏力,连闪退的力气都没了,肩膀和背上被山匪手下砍了好多刀,鲜红的血浸透衣服染红了一大片。
齐仓头晕目眩,嘴唇发白,他把剑插在地上,借着力才能面前站起来,他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说道:“你以为我们上山没留有什么后手吗?你以为杀了我们你们就能安然无恙吗?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带了一批士兵就在城外,若今晚我们不能安全下山,那他们就会攻打上来。”
老二听罢脸色骤然一变,忽又冷静下来否认道:“不可能!若你们真带了人为何不在昨晚就领他们上山,反而独自来踏这趟险。想骗我?门都没有!”
“不信?那你大可派人下去看看,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老二犹豫不决起来,他和大哥本想假意同意招安,然后找机会除掉他们,可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又犹豫起来。
他们是山匪,也做过伤害百姓的事,可这些事都是远远比不上杀掉安世子的罪名大。
老二还在思索着该如何解决最好,就在此时,床上躺着的二人悠悠转醒过来。
乔久言朦胧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她不得不揉揉眼睛,她缓缓坐起来,还没来得及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便看到了屋子里一堆山匪,还有处于山匪中心身受重伤将倒不倒的良天流和齐仓。
乔久言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提起剑就要去帮忙,可迷药的劲儿还没过,乔久言只觉得头重脚轻手脚发软,刚一下床就要颠倒在地上,还好被及时醒来的谢筝扶住。
齐仓撑着一丝力气道:“太好了……你们醒了,小心……迷药……”
接着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谢筝听罢赶紧捂住自己和乔久言的口鼻。
老二在一边悠然笑道:“别捂了没用的,这药就是针对你们这些习武之人练出来的,使的力越大就越乏力。”
“卑鄙无耻!”良天流咒骂一声。
老二听到后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们是山匪,不卑鄙无耻还指望我们和你们一样做着正人君子该做的事吗?”
笑声过后,良天流撑着力气,提起剑再次向他们打去。
“不自量力!”老二冷哼一声,退到手下后面,留出足够的空间给他们打斗。
可是他还是没预料到,良天流的目标根本不是那些手下,而是他。
在他转身的瞬间,良天流已经冲破障碍逼近他身边,速度快到他几乎没看清,只觉耳边一阵风刮过,那人就出现在他身后。
良天流把剑夹在老二脖子上,厉声道:“放了我们,否则你的头就会掉在地上。”
老二一时愣住,不敢轻易动弹,山匪手下也都停在原地,不敢再继续前进。
老二笑道:“好功力,中了毒药竟也能这般快速。”
谢筝听罢后眼眸倏然扩张:“毒药?你不是说是迷药吗?”
老二挑挑眉:“我可从未说过这是迷药,昨晚给你们下的确实是迷药,只是现在这个是毒药而已。”
谢筝气得火冒三丈:“你——”
良天流脸色阴沉得可怖,他抬了下手中的剑柄,利剑轻微划过老二脖子擦出一道血痕来。
“少废话,赶紧拿出解药放我们下山。”
脖子上的痛感传来,老二不再说话,抬抬手让手下去找解药,自己则跟着良天流三人后退到门外大院中。
良天流侧头对乔久言他们说道:“待会儿拿到解药你们就立即下山,听见没有?”
谢筝眼里满是担忧:“那长老你呢,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良天流回道:“这群孙子阴险狡诈,我要看着你们安全下山才会放了他。”
老二听见后辩解一句:“我说老头,再怎么说我的命还被握在你的手里,你对我就这么不信任吗?”
“闭嘴!”良天流抬起剑柄又给他脖子添了一道伤痕,老二赶紧把嘴闭上。
没过多久手下便把解药拿来,谢筝上去接过解药,把解药分给乔久言和良天流,就在递给良天流时,老二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反手猛地刺进了良天流的肚子里。
“长老——”
乔久言眼中闪烁着惊恐,尖利的声音仿佛刺穿喉咙。
趁着良天流身负重伤,老二及时抽出了身,身边的手下见状再次攻上去。
良天流看到腹部的鲜血直流,口中也不断弥漫着血腥味,霎时立马反应过来,使出全力推了一把乔久言和谢筝,道:“快走啊!”
紧着着便转身再次迎战。
乔久言和谢筝被推下大院,落在楼梯底部,乔久言抬头良长老扎进人堆里,眼眸中泪水不断涌出,她抹了一把眼泪,下定决心扭头带着谢筝下山。
“一个都别放过!”老二目光寒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