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
齐仓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谢筝一声尖叫,然后便是利刃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乔久言挡下了他的一击。
这一击的冲击力极大,谢筝被吓得跌坐在地,连乔久言都被逼得后退了几步才稳住。
可那人却没有想与乔久言多加纠葛的想法,转身朝谢筝冲去。
不好!他的目标竟然是谢筝!
谢筝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连身体就如僵硬了一般无法动弹。
“闪开!”
乔久言喊了一声,快速冲过来用剑刃挡住那人的攻击,借力把剑的方向转了一圈,朝另一个地方刺去。
齐仓见状扶起谢筝,拉着她朝暗处躲去。
那人想追上谢筝,但被乔久言拦住,乔久言一剑刺过来,逼得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乔久言的攻击上。
齐仓把谢筝带到安全地,安抚她道:“能你在此处躲好,不要发出声音,他发现不了你的。”
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谢筝一把拉住齐仓的衣角,泪眼汪汪不发一言地看着他。
齐仓安慰道:“你在这里很安全,放心吧没事的。可是你也看到了那人功力非凡,久言一个人可能应付不了,所以我要去帮她。”
谢筝闻言才放开手,担忧地看着还在战斗的乔久言。
齐仓一个箭步立马参与到战斗中,有了齐仓的加入乔久言显得不那么吃力。
可在一招一式的攻击和抵挡中,乔久言觉得有莫名的熟悉,她看向皱着眉头的齐仓,很显然齐仓也有同样的感觉。
乔久言和齐仓配合着,一人攻击一人抵挡,借势跳到那人几米开完的地方。
那人见他们没有继续打架的意思,便也停下手中的动作。
借着月光,齐仓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惊讶道:“噢噢噢,原来你就是白天那个铁匠铺的老良,真是深藏不露啊,难过他们说你奇怪。”
老良冷哼一声:“哼!你们不更奇怪吗?这座城里乱成什么样,竟然还有人敢在这里住下。”
他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乔久言却没心思与他打趣,就冲他刚才对谢筝行凶,乔久言就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
“不知阁下何人,为何要对我们行凶?”
老良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反问道:“行凶?我何故要对你们行凶,不过是想与你们对上两手,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什么?”
乔久言迟疑了一下,心中隐隐有了猜想,可一想到天刹阁无人生还又不确定了,于是试探性地问道:“难道你是……天刹阁的?”
“哈哈哈哈哈。”老良忽然大笑起来,“好眼力,几年不见你们的功力没有丝毫退步,老夫很满意啊!”
这豪爽的笑声是天刹阁长老之一良天流无疑了。
当初乔久言跟谢筝回宫后也自己私下再出来过,想看看天刹阁有没有生存的人,她好照拂照拂。可她回到天刹阁时只剩下一片被火烧过的废墟,完全没有人生还的迹象。
她想着,天刹阁是数一数二的刺客名门,如果有人生还必会想方设法聚在一起,多多少少会闹出一些声响出来的。可五年过去,乔久言没有听到任何一点关于天刹阁的消息,她还以为天刹阁早已无人生还了。
直到再遇见良长老。
乔久言满心激动又欣喜地看着他,眼底闪烁着久别重逢的泪光,她想把这几年对天刹阁的思念都说给良长老听,想说说自己过得如何,想问问良长老生活如何,想把自己在宫中的所见所闻都一一说给良长老听,她从来没有一次那么想与人好好说说话,可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开口。
待看到长老脸上布满的烧伤痕迹和刀口,乔久言心如刀割一般疼痛,这面目全非的脸,五一不代表着良长老当时的处境又多险恶,不知长老当时受了多重的伤才保下命来的。
乔久言忽然恨自己无能,要是她能早一点找到良长老就好了,他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
连一边的齐仓也不忍地别过脸,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良天流眼里也同样闪着泪光,他笑道:“怎么,看到我这脸丑陋就不想见我了?又是哭的又是转头不愿看的。”
“才不是!”
乔久言难忍心中的思念,一下扑到良天流的怀里,闷声回道,眼泪鼻涕浸湿了他的衣服。
齐仓把头转过来,但一看到长老布满刀疤的脸,心脏一揪一揪地疼,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下来。
“好了好了,都大姑娘了,这样搂搂抱抱的也不害臊。”良天流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手还是很诚实地轻拍着乔久言的背,丝毫没有要推开的意思。
天刹阁被灭后,良天流也同样以为无人生还,偏偏自己身受重伤能力不够,只能痛苦地游走他乡,多年以来一直活在痛苦和自责中。当再见到他们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良天流内心激动万分,心中忽然有了一丝光亮。
真好,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齐仓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也扑进良长老的怀里。
躲在暗处的谢筝不明所以地看着刚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三人现在哭着拥抱成一团,心里很是疑惑。
此刻被山匪绑着的谢安凌:“……”
我的朋友们,你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