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久言一把把谢筝拉住,劝道:“无事,别忘了我们今晚还有要紧事。”
虽然从名扬天下的天刹阁刺客到皇宫内的无名侍卫这种落差挺大的,而且乔久言听到关于她的非议也不少,但乔久言始终没有忘记进皇宫的目的。
除了保护谢筝,她还要调查出天刹阁被灭的原因。
而今天她们出现在宴会上是为了探查为何皇上对安世子那么上心。大皇子被调离京都,二皇子和三皇子难以成事无所作为,六皇子又太小;安世子才刚从北昌回来,皇上又迟迟不肯让他继承北昌王之位,其中缘由难免让人猜疑。
宴会之中铜管乐起,歌舞升平,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附和着。皇上特许,让安世子坐在他的左下方第一位,可见对安世子的喜爱。
乔久言警惕地查看四周,确定没有可疑人物之后才放心地去打量安世子。仪表堂堂笑容和煦,谈吐间尽显礼仪又不失将帅之风,不愧是北昌王的儿子。
谢安凌也察觉到了目光,募地看向这边,婉转一笑,抬起手中的酒杯敬了一下。
谢筝也回敬一下,低声对乔久言到:“这世子看起来有点意思,比我那两个废物皇兄好多了。”
乔久言不置可否,北昌边境长大的人,见识谋略自然是更胜一筹的。只是这样才华横溢又得皇上青睐的人才,难免会引来小人嫉妒。
宴会进行到一半,乔久言兴致缺缺,借口想要到外面转转。
“好呀,我也觉得这宴会着实无聊,出去走走吧!”谢筝不假思索答道。
皇上只是一味的赏舞,时不时和安世子说几句话,丝毫没有要让安世子继位的意思。
“眼下也看不出来什么,还不如出去走走呢!”说着,谢筝起身带着乔久言离开。
月光透过云细细碎碎地撒在地上,晚风吹起黑暗中的树枝轻轻摇摆。
谢筝踢着路旁的小石子,抱怨道:“难不成父皇真的有意让谢安凌成为太子吗?”
乔久言不知如何回答,在宴会上她也看不出来皇上到底是何心思。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月色下一旁的灌木窸窸窣窣地响起来。
“谁在那儿!”乔久言跨步挡在谢筝面前厉声问道,手握住剑柄准备随时抽出。
灌木里那人安静了一会儿,随后快速向后方跑去。
“站住!”乔久言毫不思索地追上去,宫里竟然还有如此胆大贼人,乔久言势必要捉住他。
“久言,等等我!”谢筝慌忙喊住乔久言,她没练过武功,速度肯定赶不上乔久言,她只身一人又有些害怕,索性折回去找人相助。
风簌簌地从耳边飞过,乔久言没意料到皇宫之中还能有如此武功高强之人,那人似乎有意吊着乔久言,距离不是很近怕让乔久言追上,但也不是很远怕她追不上。
可乔久言没那么多耐心,眼见周围越来越偏僻乔久言决心不再追过,抛出九渡猛地插在了那人前面的树桩上,只怕再进一步那人就能被利剑划破喉咙。
“你是何人,为何在皇宫之内鬼鬼祟祟!”乔久言走到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停下,质问道。
月光下那人转过身来,晚风吹着他高高束起的头发轻轻飘动,他脸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笑嘻嘻道:“好久不见,九。”
是他,齐仓!他竟然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乔久言双眸陡然睁大,内心一股无明火越烧越旺,一个箭步闪到他面前拔下九渡就朝他刺过去。
齐仓立马拿出仓簬剑挡了一下,问道:“喂,没必要这么拼命吧!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和我叙叙旧?”
“谁想和你叙旧!”乔久言怒道,抬起九渡再次向齐仓进攻。
九渡与仓簬相碰时发出响亮的一声,乔久言借力向下,灵活转动剑柄从下往上刺去。
齐仓被逼到步步后退,“好歹同为师门一场,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乔久言不语,只是一味的发起进攻。齐仓退无可退,被乔久言一个剑挑把剑给挑了出去,稳稳插在一旁的泥里。
齐仓双手抬起,遗憾道:“我输了。多年不见,你的功力长了不少。”
乔久言冷静下来,愤愤地看着他:“既然要走,又为何要回来。”
“总算可以好好交流了。”齐仓松了一口气,“我是随着安世子回京的,你呢?你为何会出现在皇宫,还这一身打扮?”
说着齐仓还上下打量着乔久言,不是很理解为何她会是一身侍卫装扮,按照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委身于人的。
糟了!乔久言猛地回过神来,刚才追齐仓太过于投入了,忘记谢筝根本跟不上。
乔久言把九渡插入剑鞘,快速返回,可别让谢筝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