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正业对弟弟不以为然的态度感到恼怒,这男人正是他亲弟弟,权厉的二叔。
权正业说:“她是当时厨师的老婆,胖小子的妈。”
“哦哦,她啊”权正理想起来了,摸着下巴说:“是个树人对吧,长得挺漂亮的,配厨子可惜了。”
“权正理,你怎么还能这么平心静气?”权正业怒道:“你对自己做过的事就没有一点担心?如果权厉在查这件事,如果……”
权正理脸冷下来,挑着眼皮看向哥哥,打断他的诘问:“大哥,别说得好像你就有多清白,你干的事儿更脏,如果权厉在查当年的事,那么最危险的是你。”
权正业冷冷注视着这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家伙,拿他没有办法,这个人从小就没有道德感,做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事,让他感兴趣的只有三样东西——利益、权力和性。
“就这样吧,我知道了”权正理一口将杯中酒饮尽,撑着沙发扶手起身,拍拍哥哥的肩:“我在公司里留意一下权厉,如果有事,我会看情况通知你,别担心,权厉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是个‘好爸爸’”。
权正业把他的手拍下去,叮嘱道:“这事上点心,我不在公司,没办法帮你。”
权正理一边往外走,一这挥挥手,表示听到了,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转身说道——
“对了,权骁也回来了,改天一起吃个饭吧。”
饭桌上,庞大海听到‘报酬’两字,很意外。权厉说一个月另外付一万元,当做庞大海下厨的工资。
“还有报酬?”庞大海惊问:“不是每次抵一万吗,还要另外给报酬?”
权厉垂着眼皮,淡然道:“怎么,不想要?”
庞大海咽了下口水,他当然想要,谁会不想要钱呢,但问题是,这给得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刚才权厉说了,只是每晚做一餐就一个月一万,比他正经上班的工资还多,庞大海差点就问出口,能不能中午也做一餐,再加一万,他好把工作辞了。
“想要想要,那么,我确认一下,一次抵一万也还是有的吧?”庞大海说。
权厉:“有,我说话会算数,唯一的要求是,节假日也要做。”
庞大海点头表示同意:“当然当然,节假日你也是要吃饭的。”
二人吃完饭,权厉依旧开车送庞大海回家,车从小区大门进去,把庞大海放到家里楼下,又原路返回,庞大海目送权厉的车消失在小区主路的尽头,才转身上楼。而距离楼栋大门不远的花池边,榕树下,闪出一个瘦小的身影,刚刚用手机拍到了整个过程,查看确认无误后,把手机放回口袋,悄然离开。
庞大海回到家里,庞杰照旧问他吃饭了没有,庞大海说吃了,庞杰正准备回屋,被叫住了。
“爸,等等,跟你说个事”他说。
庞大海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他给权厉做饭的事,因为这件事太过脱离常规,老头总是爱担心,一定会想多,但之后每晚都不能按时回家,总要有个说法。
最后还是找了加班的借口。
“爸,最近公司里事情多,我从明天开始,不能回来吃晚饭了,我每天早上会早点起来,把菜洗好,你晚上直接炒就行,另外我会叫人来装个热水器,你尽量别用凉水。”
“这么忙?”庞杰问道,“那晚饭怎么办?”
“我在公司吃,不用管我,自己的手要保护好,别提重东西”他边说边脱了外套,钻进卫生间准备洗澡。
二十分钟后,权厉回到家。
家里很暗,只在餐桌边留了一盏落地灯,不大的光晕映亮庞大海坐过的地方。从入住这间房子开始,权厉第一次觉得它太过空旷了。
脱下外套,坐上沙发,权厉在灯光之外一动不动,如同天幕下的剪影。此时肚子有点难受,还很饿。说实话,一碗饭根本不够吃,对于剑齿虎兽人来说,这点量连垫个肚子都不够,但今晚,他不想再喝营养液了。尝过真正自然的味道,已经无法再接受人工合成物的气味,庞大海做的饭,在入口的一瞬间就填满了他心底对食物的渴望。
但是另一种渴望却更加强烈,如同附骨之蛆般盘踞在心里,也盘踞在身下,让权厉无法安定也无处宣泄,要紧的地方涨得难受。而就在此时,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飘荡在鼻尖,又倏忽而逝,权厉闻到这味道的一瞬间,全身毛孔轰然炸开。
那是老虎公仔,静静躺在沙发上,不久之前还抱在庞大海的怀里,残留着他的味道,眼下却像主人一样,没人抚慰,孤零零的。
权厉觉得一股热气从心里喷涌而出,下面迅速涨到发疼。他犹豫片刻,终究抵不过欲望,身体渐渐倾斜倒在沙发上,然后伸手捞过公仔,用双腿夹住,紧紧搂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