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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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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想,你跟他还有龚梧月不是相识吗?上回在扬州的花街你还帮过这两人的忙是不是?”

周序音颔首。

“不如等武林大会结束之后,你陪我去一趟大邕如何?”

周序音欣然接受,“好啊。”

薛赫言最终还是改变了一下主意,他不能只让周序音一人前往,否则周序音会对他再度失望。她心细如丝,肯定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若是叫她一个人跟楚宵临回大邕,她肯定会伤心。毕竟那么遥远的路途,他不可轻易地将她交给别的男人。

见周序音对他的爱意没什么动摇,他也彻底放下心来,随意地跟她提及了一些怪事,“对了,昨日清晨父亲突然找来我院子训了我一顿,他说我打你骂你待你不好,也不听我辩解。后来我问了尚昀才知赤羽堂那儿有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说你是被我打了才来禅音寺避难的……这些事情你知道吗?如何会起这么离谱的谣言呢?”

他虽然惹哭了周序音,但从未想过要动手打她。他心中如此爱她珍惜她,恨不得将她供起来,这山庄内怎么就传出他家暴的谣言了呢?

周序音心里咯噔一下,平静地回道:“……不知道啊。”

见薛赫言蹙眉,她拉着凳子靠近了些,“既是流言有何可信的?表哥你不要为了这些事伤神了,还是准备武林大会比较重要。”

薛赫言点点头,“那就算了,先不去追究了,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就行,可千万别受这些谣言影响。”

周序音颔首垂眸,靠上他的胳膊小鸟依人道:“表哥喜欢我疼爱我,我比谁都清楚。”

薛赫言也抚摸着她的头顶道:“那流言确实可笑,分明是你打了我三次,如何变成我打你三回了?”

他若是动手,别说三次,一次就会留下伤痕被人发现,也不知这离奇的传闻究竟是谁凭空捏造的。

周序音就知道他这个小心眼还记得她打他的事情,埋在他臂弯忍住自己的笑意,“我是打疼你了吗?记得这么清楚。”

薛赫言道:“哦、那倒不是。”

他只是觉得周序音打他也是一种爱他的表现,这表现只是偶尔才会触发,所以他才会记得清清楚楚。若他反过来要打周序音的话,可能只会选择打她的屁股,最好是在O她的时候抽她几下,以引发她更为挠人的娇嗔。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情欲一下滋长起来,将周序音纳入怀中抱紧道:“稍后……我们一起沐浴如何?”

周序音抬头看他,眼中有些不安与惶恐,薛赫言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待会儿就洗洗睡吧?月黑风高的,我就不连夜赶回去了。”

周序音担心的是,“你夜不归宿,舅父会责备吗?”

“怎么会呢?我都二十三了,又不是十三。你若夜不归宿,我们一家才会担心。”

可周序音还是推开了他道:“我怕舅父说我影响了你,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薛赫言知晓她心中还对那晚侍奉之事耿耿于怀,估计短时间内不想再跟他亲密接触了,他也只得留恋地再看她一眼,尊重她的意思,“那好,我稍后回家,再让我抱一会儿。”

没想到周序音脱离他的怀抱起身道:“你帮我把桌子收拾一下吧,我还要去抄写经书,收拾好了你便回去吧。”

薛赫言伸出的手停在原地,随后依言端走了碗筷,回来后坐到她身旁,静静地看了会儿她认真摘抄的模样。

周序音一边写字,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在看什么啊?”

薛赫言自然是看她,但又不想直说,便信手磨墨道:“看你写的字……愈发飘逸了。”

周序音也看了他一眼,“表哥还记得我小时候帮你抄书的事吗?这都是那会儿练出来的。”

薛赫言也回想起他刚来禅音寺的时候,那会儿师太布置给他诸多的抄写任务,他不得空,只能找周序音代写,可周序音当时清隽端正的字体风格跟他偏差不少,他只得手把手教她从头学起,直到将她练出师了,他终于省心了。而后他越长越大,山庄交给他的正务也越来越多,直到他彻底没了自己的时间,这禅音寺才不怎么来了。

回想起那段年幼青葱的岁月,薛赫言暖意顿生,“我还记得你头一回留宿在这儿,整夜睡不着觉,非要拉着我给你讲故事。”

“可你每次都是拿着经书将我念睡的。”

薛赫言反驳道:“你听故事只会越听越兴奋,哪会想睡觉?”

“后来没了你,我反而睡得更熟。”

薛赫言自在一笑,抿唇不语。

良久,他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往事,“你还记得三四年前的那场武林大会吗?就是我最后夺魁的那次,也是御景山庄的司悦含跟我告白的那回。”

周序音不解其意。

薛赫言又道:“那次武林大会,我照例将你送来了禅音寺对不对?没让你跟我前往御景山庄。”

周序音点点头,“我还记得那次夜里风雨大作,天气甚是恐怖。”

“是啊,那晚、其实我就住在你隔壁,我还没有北上,想着陪你最后一夜再赶去御景也不迟。”

周序音本是深受感动,谁知他转折得迅速,“那天夜里你正在沐浴,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即刻赶到之际才发现是你的窗户被狂风吹开了,然后我便看到了——”

周序音一下捂住了他的嘴,提醒他道:“那年我才十三岁。”

薛赫言的眼睛下移到她胸口,犹豫了会儿还是张口说出,“……可也长得很不错了。”

他那年也才十九岁,周序音一手挡着胸口一手撑着浴桶被吓得惊起的模样他还记得,这美好的一幕后来反复在他的脑中循环,导致司悦含对他告白的时候他都在幻想着周序音的面容。

周序音就知道他满脑子黄色废料,但没想到他废得那么早,居然在四年前就开始觊觎她的美色了。

薛赫言解释道:“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坚持了四年,其中心酸忍耐,你不会了解。”

他说得义正辞严的,好像真的受了好多苦一样,“那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也没想偷看你洗澡啊?”

“那用得着吗?你随时来看,我随时欢迎。”

“你想得美。”

他说了没两句就鬼上身一样靠近道:“……阿音,你当真对我的、身体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吗?”

周序音淡淡摇头。

薛赫言哀怨地叹了口气道:“可我们小时候一起洗澡你还指着我的——”

他话音未落,又被周序音堵上了嘴,“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请你出去了。”

薛赫言悻悻放下她的手跟她协商道:“要不这样……待会儿我不脱衣服,就脱你的好不好?”

这清脆的第四个巴掌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打来,也不知有没有打醒薛赫言的妄想,“下流。”

薛赫言郁闷地捂着半边脸,还是坚持凑上去纠缠她道:“阿音,那天夜里是我错了,我承认是我下流无耻,你能不能……让我留宿一晚好好弥补你?”

周序音才不上他的当,“你若真要留宿,便去隔壁吧。”

“可我想留你房里。”见她没有动摇,薛赫言又道,“我给你暖床,你瞧这天寒地冻的,你手都抄冷了。”

他说着就去握周序音的手,可周序音没让他碰着,“你别总想着动手动脚。”

薛赫言咽了下口水,“……那我稍后动嘴。”

周序音真是被他气得不轻,放下笔就推着他往外去,“快滚!”

薛赫言敲了几下门还是无济于事,只能暂且放弃了,“算了,等你睡着了我再来。”

周序音内心无言叹了口气,看来今晚是无论如何也打消不掉他的热情了。

沐浴洗漱之后,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但凡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她都觉得是薛赫言来了,直到门外出现一个人影,可他没有进来,而是拿着一本经书口齿清晰地朗读着——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与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则不然,损不足,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其唯有道者……”

周序音真是又想气又想笑,他怎么会想到如此蠢笨的方法来催她入睡,小时候她是害怕周围的环境、不习惯这里才睡不着,才需要他念经来催她入眠,可是现在……

薛赫言念了一炷香的时间,直觉里头好像没有翻身的动静了,便又叩了几下门,周序音果真如从前一般睡着了。

她睡得还挺不甘愿,侧躺着一条腿在外边,一只手放在耳朵上,另一只耳朵则被枕头堵着,争取不受他念经的干扰。可薛赫言还是把她给念睡了,他决定再等一会儿,便先爬上了她的床放下了床帐,将她盖好被子一起躺好。

他侧躺着与周序音面对面,定神看着朦胧烛光中她的脸,心下有些悸动,十分满足。他不禁幻想着将来跟周序音成亲,日日夜夜与她如胶似漆行鱼水之欢该有多幸福。而后周序音会怀上他的孩子,那孩子一定会很漂亮很可爱,如周序音一般,“……阿音。”

若想要美梦成真,他还需走一段很艰难的路,等他恢复了奇经八脉,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武林第一,他要给周序音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将她风风光光地娶到手。

她不能属于别人,她只会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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