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貌似不经意的随意聊天。
白夜凉熟练的操控着家里的扫地机器人爬到窗户外面把那些血迹都给清理干净了。
钟霜:“不留下证据吗?”
白夜凉放出了自己通联络器里拍下的360度循环照片,甚至连楼上的叫骂声都已经录好了。“对方已经报警了。”
钟霜诧异道:“他还有脸报警,报什么警?难道你动的手还会留下蛛丝马迹让别人查到吗?”
白夜凉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所以啊,他报警替自己记了一笔毁坏他人财物。”
“然后呢?”
“然后看他后面怎么表演吧。”
“白夜凉,我从来没发现你心那么软。”
“你不懂,我不想打破蒙蒙这种充满烟火气的生活,你不觉得只是待在他身边,都让人觉得放松吗?”
青蒙蒙本来一回家就要面对钟霜和白夜凉的修罗场,但楼上的李如松上赶着送人头,仇恨值拉的妥妥的。
青蒙蒙成功逃离修罗场。
白夜凉和钟霜能和谐共处也真的要谢谢他。
白夜凉这边才刚刚操控着家里的清理机器人爬到外墙上,把沾满了血液,屎尿的玻璃给擦干净了。
楼上的狂欢,扭曲在一起的白肉,停滞了一瞬间。
紧接着一桶接一桶的红油漆就洒了下来。
还能听到楼上的叫骂声:“洗你.妈啊,”
“嘻嘻嘻,我让你洗,有本事油漆你也洗呀。”
钟霜眼中的最后一丝理智瞬间就被切断了。“你忍得下这口气,我忍不下来。”
白夜凉抬手就按在了刚刚要起身的钟霜肩上。“你上去杀了他,平了事,解决了一切,那我们还有什么借口留在这里?”
钟霜沉默了,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神情。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腹黑的白夜凉!
那个高高在上,用实力碾压一切,不食人间烟火的白月光,难道从头到尾,只是我的错觉吗?
钟霜感觉自己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黑暗中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而来。
白夜凉出手挡住,反手就是一股电流,钟霜的掌心顿时鲜血淋漓,修长的手指像是上好的白釉瓷器一般,出现了红色的裂纹。
钟霜低下头,低低的笑了,看着自己碎裂的手掌越笑越开心,有一种快意自疼痛中而来,声音诡异而低哑。
“你说的对,我不会走的,这么好的留下来的理由,怎么能够轻易的离开呢。”
钟霜定定看着面前这张自己爱过,也恨过的脸,心里杂草丛生。
难道从一开始自己就错了吗?
自己爱错了人?
白夜凉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两个男人坐在吧台喝酒,一杯接一杯。伴随着楼上的狂欢尖叫,激烈碰撞。
啪啪啪。
啪啪啪。
钟霜发现自己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白夜凉。
为了名正言顺的留下了,他可以部分牺牲青蒙蒙的安全。他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差距越来越大。
自己必须留下来。
他已经不相信白夜凉了。
钟霜在心里苦笑,到最后,自己反而成了那个能保护青蒙蒙的人了吗?
青蒙蒙怀着愉悦的心情,将耳朵里的耳塞拿掉,这一觉睡得香甜无比。
外边可是有两个金牌打手镇压着,就算楼上那个疯子闹出什么事来,他相信这两个打手都可以完美的解决问题。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白夜凉他们就根本没想过要彻底解决问题。
把问题彻底解决了,他们还怎么继续赖在青蒙蒙家里不走?
暖阳透过窗帘照射在大床上,不知道为何今天的阳光带着一丝丝的红色,青蒙蒙没有多想,心情颇好的进了浴室。
按照惯例,早上是他自我放飞的时间。
他一边洗澡,一边高歌。唱的是《let it go》,就让一切的烦恼全都随着歌声飘扬而去吧。
一曲终了,打上全身的肥皂之后,顶着满头泡沫,他又唱了一首甜歌《爱你》,谁还没当过快乐的王心凌男孩呢。
青蒙蒙伴着《爱你》的歌声,在浴室里又唱又,旋转跳跃,小屁.屁扭的都快赶上柯基了。
作为单亲老爸爸,他孤寡太久了,早就忘记了雌虫们的耳朵有多灵敏。特别是在和他们在意的人有关的事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在修复仓里泡着的秦微雨都被青蒙蒙的歌声吵醒了。
从修复仓里爬了出来的秦微雨再次变得光华夺目,依旧是那个俊美无比,360度无死角,犹如AI建模一般的帅气的脸庞,八块腹肌,腿长腰细。
他跟着歌声慢慢的在房间中穿梭,直到打开客房的卧室门才看到,早就已经有两个观众坐在浴室的磨砂玻璃前面了。
磨砂玻璃里面的青蒙蒙还一无所知,他唱的正嗨,舞的正烈,快乐的旋转跳跃。
像一匹在草原上放肆奔跑的野马,整个呼伦贝尔大草原都是他的撒野的地方。
“情话多说一点,想我就多看一眼,表现多一点点,让我能真的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