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匹快马飞驰而来,一个青年侍卫模样来到两人跟前,说道:“知州大人鲍庆田邀请九郎到府上小叙。”
蔡九问道:“鲍牡丹呢?”
青年侍卫说道:“在知州府上。”
蔡九点点头说道:“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两人快马直奔知州府衙。
在府衙的后厅,鲍庆田正坐厅堂主位,五十上下的年纪,一身绛色官袍,脸上透出一股精明。
鲍牡丹和一位青袍老者在一旁站立。鲍牡丹用眼神和蔡九打了个招呼,也不言语站立在那一动不动。
蔡九上前给鲍庆田下跪施礼。
鲍庆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少年给自己行礼,心道:和恩相蔡大人长得真像。
鲍庆田扶起跪拜的蔡九说道:“九郎好本事,昨日替牡丹找回了场子,你那一手赌技,也是乔安居士的看家本事?”
蔡九一愣心道:你如何知道昨日的事情,难不成鲍牡丹回家什么话都说?看向鲍牡丹。
一枝花鲍牡丹摇摇头,此时,蔡九会意:鲍知州手上也是掌管几路玄黄道。
蔡九从怀中拿出那枚金色令牌,说道:“鲍大人,今日我带着阿爷的令牌过来,受阿爷嘱托,接手玄黄道。”
鲍庆田问道:“恩相蔡大人现今如何?”
蔡九淡淡的说道:“已经走了。”
鲍庆田听后,身子一晃,跌坐在椅子上,眼里闪出泪花,久久不再言语。
蔡九看此情景,心道:这做官的也讲义气?
蔡九对官场没有兴趣,这种感觉一闪而过。
片刻之后,鲍庆田说道:“九郎,玄黄道在我手里还有六路,其余的三路在你手里,其余的九路……”
蔡九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不是太明白,问道:“鲍大人,我对玄黄道不是太清楚,你能否说道详细一些?皇帝知道这个组织吗?”
鲍庆田一愣,呵呵一笑,说道:“我们做官的如何做忤逆朝廷的事,虽说是蔡大人筹建成立的,幕后的大东家是皇帝。但是由蔡大人私自筹募资金,皇帝不管这事。十八年了,蔡大人不知往里投了多少银钱。最近这些年,在薪酬和经费方面捉襟见肘,玄黄道面临分崩离析态势,我手中的六路,最近这些年都是我们家出的银子,牡丹给我挣了不少的银子,因为挣银子,荒废学业。”
鲍庆田朝鲍牡丹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愧疚。
鲍牡丹看到父亲说出这话,感到自己这么做都是值得的,身子不由得挺得更直。
鲍庆田继续说道:“另外三路是蔡大人的福建蔡家子弟 ,也是十八路中最死忠的三路,整整八年没有俸禄和经费,他们居然靠自己经商来填补这窟窿。他们不会听从任何人,只见你手中的金色令牌,马首是瞻,就算蔡大人的嫡长子来了也没用。”
蔡九心里开始对这三路充满了好奇,问道:“您能详细说说这三路吗?负责人以及组织架构。”
鲍庆田点点头说道:“第一路,蔡霖九品武境,主掌京都一路,手下九十九人,二十人武境七品,十六人是奇人异士,其余是散落的密谍暗探。第二路,蔡勤九品武境,主掌洛阳长安一路,手下一百二十人,具体人员结构我不太清楚,也许我府衙或我宅邸都会有蔡勤的人,蔡勤真人我都未见过。只知此人脚上六指。第三路,蔡颐九品武境,是你堂姐,没有具体负责任何一路,但也染指各路,主要是渗透,有些神秘,只对蔡家负责。手下多少人,我不太清楚。”
蔡九这下明白了这蔡家的死忠三路,心里有些欢喜。忽然想起在湖南的山村那十几名蔡家子弟,拿着锄头扁担对付那些剑客,那里肯定就有这三路的人马。想到这,看向鲍庆田。
鲍庆田看着这个少年,这几年,每隔一月的谍报关于蔡九的信息都放在自己跟前。
但还是不放心这么庞大的组织,交给这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也没办法,既然金色令牌在他手上,又是恩相的儿子。
鲍庆田说道:“我手中六路,可随时交给你,但另外九路恐怕已渐行渐远,已不在掌控之中。”
蔡九听后笑道:“玄黄道无论在何人手中,只要为国利民,给谁都一样。”
鲍庆田一愣,随机心领神会说道:“我的六路还是归你,经费我来提供。”
蔡九说道:“不,不是钱的事,一个队伍要的是忠诚!梁文卿是谁?”
鲍庆田说道:“梁文卿?谭禛的人。我不是太清楚。说来凑巧,今日便是玄黄道一年一度掌教碰面总结的日子,估摸这个梁文卿要到会场。”
蔡九心中一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诙谐的说道:“会场不会设在你府衙吧?”
鲍庆田摇头说道:“葆真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