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皇上要把鹤湘关进皇宫时,鹤父鹤母又忧又喜。忧的是不知道皇上此举有什么意义,喜的是宫内至少比宫外安全。
“夫人,老爷,洺竹走了。”尉洺竹回眸望向鹤父鹤母,眉目间尽是不舍。
骏马一声长嘶,载着尉洺竹和鹤湘消失在了鹤父鹤母视线中。
梅香苑内。
瑚绣焦急地在屋内来回踱步,她知道宫外出事了。唐黎给的话很简单,但是当瑚绣把事情厘清的那一瞬间还是浑身冰凉。
今日上午他们还是安安稳稳过着平安日子,而如今就已经被裹挟进了战争之中。
她养的那些猫都躁动不安起来,似乎知道,要变天了。
唐黎嘱咐瑚绣帮忙把鹤湘和程渔安顿好,非有必要不得踏出梅香苑一步,并且向她承诺暗影署会保证梅香苑的绝对安全,但是那时的瑚绣哪里听得下这些,她只知道樊林他们三人奔赴战场,而邓歆下落不明。
打仗?说得倒轻巧,樊林他们是穿越回来的,哪里干过打打杀杀的事!
瑚绣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此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瑚绣匆忙奔向门去,看清来人时,瑚绣心里却更加焦急了。
来人是樊双云。
看来樊双云也知道了国内发生的变故。
樊双云眉头紧锁,道:“国印失窃了。”
“什么?”瑚绣不可置信。
“千真万确,目前父皇不在宫内,我代行保管国印的权利,但是我去拿国印的时候,只剩下一个盒子了。父皇在的时候,必定不会有人来窃取,想来是有人趁父皇出宫和我们得知动乱的这个空隙,潜入宫中偷走了国印。”
“那该如何是好?”瑚绣只觉得焦头烂额。
樊双云摇了摇头:“说实在的,那个就是个摆设,除了登基那回,父皇一次都没有用过。只不过那东西象征着王权,落入乱贼手中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当然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就是了。我更担心的是,那些贼人竟然敢潜入皇宫,谁知道现在皇宫安不安全。”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去处了,除了待在皇宫里,哪里都不能去。”瑚绣望向窗外,今日没有下雪,但是冷得出奇。
樊双云缓和了语气:“不用担心,梅香苑是如今最安全的地方了,除了暗影署的人,我也派了我的一些暗卫守在这里。”
闻言,瑚绣有些愕然:“你的暗卫来了这里,东宫怎么办?你和你弟弟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既然我敢做这种事情,我就有十足的把握我是安全的。”樊双云回道。
他语气里的恳切让瑚绣稍微安下心来。
正当两人陷入沉默时,门外传来尉洺竹的声音:“鹤湘和二小姐都已经送到她们的房内了。梅嫔娘娘,太子殿下,保重。”
瑚绣和樊双云相视一眼,果然,偏殿的门已经打开了,瑚绣走进殿内,樊双云却说东宫还有事务需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鹤湘和程渔都睡在榻上,瑚绣拿出唐黎给她的解药,给鹤湘和程渔喂了下去,过了大概一刻钟,程渔和鹤湘都醒了过来。
见两人转醒,瑚绣匆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两人,很明显,鹤湘和程渔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很吃力地理解着瑚绣的话。
正当瑚绣和鹤湘、程渔进一步解释的时候,却听门被叩响,瑚绣略一沉吟,心想,有暗影署的把控,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便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青衣男子,眉眼很是清秀。
瑚绣有些疑惑:“你是……?”
程渔朝门口望去,看见那一抹青色的身影,刹那间就清醒了:
“江淮?”
江淮给瑚绣行了得体的一礼,而后抬眸望向程渔——
“二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