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钟离软拉停马,怒视宇文行,“反正我就是拿到了!怎么,你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吗?”
“可疑,可疑,实在可疑,”宇文行也停下,目光上下在钟离软身上扫,“一般我提郎文清,不管如何,你都是先大骂郎文清的这次居然没有!真是破天荒,难道!”
“有、有吗?你记错了。”
钟离软语气弱几分。
“有!我怎么可能记错!”宇文行眼睛眯起,摆出看破一切的神情,“你不会去了一趟靖国,和郎文清化干戈为玉帛了吧?”
钟离软嘴角微微抽搐,不止是,还和郎文清约好了要成婚。
“怎、怎么可能!”钟离软否认,“你想多了。”
“真的?”
宇文行半信半疑,见从钟离软这里是得不出内情,宇文行也不硬问,方法多得是,他闲了就去问钟离修。
“爱信不信!”
钟离软朝宇文行翻个白眼,拉马加快速度。
宇文行笑了笑,骑马跟上。
两人几乎是在赛马,一路过去都是你争我抢,生怕落到后面,赶路时间大大缩短。
到朔风城后,钟离软一行人安顿好住的地方,等到天黑,就根据钱家所说的,乔装打扮后在塑风城的城动放出火花。
钟离软和宇文行一直等到天将明都不见人来。
“不会是被骗了吧?”
黎明天冷,宇文行靠在钟离软身边哆嗦道。
钟离软搓搓手,“再等等。”
两人等到太阳升起,身体变暖和都还是没有人来。
钟离软耐不住,又翻了翻钱家招供的东西,“是在这里没错啊?”
“走,先去吃点东西。”
宇文行一把夺过记录薄,拉着钟离软离开,在附近找到一家刚开门的汤店。
汤店刚煮熟一锅热汤,雾气腾腾,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钟离软却是盯着面前的的热汤出神。
宇文行端着碗喝了一口放下,看到钟离软郁闷,宽慰道:“没事,不还有另一个方法吗,会找到的。”
“姑娘怎么了?是汤有问题吗?”
汤店老板注意到钟离软死死看着碗,迟迟不动嘴,前来询问。
钟离软回神,连忙喝了一口,向头发苍白的老板解释道:“没有,没有,很好喝,我在想事情。”
老板松口气,笑了笑,说道:“那就好,这骨汤我最拿手了,我家儿子回来一口气要喝好几碗呢!”
宇文行扫了店里一圈,除了客人,就见老板一人,搭话道:“老板,您家儿子怎么不来店里帮忙?”
钟离软听到宇文行的话,也在店里看了看,随后看向老板。
“他啊,”老板满脸骄傲,“他不是不来帮忙,这不是前些年开始打仗,他参军报国去了,在军队呢!”
钟离软心不自觉一紧,“这样啊……”
宇文行也收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沉默起来,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板见钟离软二人都低头喝汤,便也不再打扰,弓着腰回到灶台继续忙活。
钟离软将汤一口气喝完,精神抖擞,从桌上掏出快银饼放下,“走,去找人。”
“走!”宇文行点点头,跟着钟离软出了店,又特地折回去对老板说道:“爷爷,您家儿子就快回来了!”
“嗯嗯,好!”
老板开心笑着答应宇文行。
钟离软摸摸喝饱的肚子,“既然放花火叫不来人,那我们就去源头找。”
“好。”
宇文行自然知道钟离软说的是哪里,带着钟离软到奴所。
朔风城靠近隋州边界,人口杂多,所以有了最大最聚盛名的奴隶交易之地,而且朔风城奴所的所买的奴隶可不比其它,都是各有千秋,能力非凡。
宇文行凭借特殊的身份,轻而易举便拿到假富商的身份带钟离软进到奴所。
朔风城的奴所似若酒楼,将奴隶用拍卖的方式卖出,当然若是钱够,奴所的奴隶可以率先任君挑选。
钟离软穿着长长的华裙,盘起发髻,面扑胭脂,手摇女扇,凑到宇文行耳边说道:“那钱家供述说,那贼人头是在这奴所买来的,等下我们找到这奴所老板问问清楚。”
“好嘞!娘子!”
宇文行一把将钟离软搂到怀里,玩世不恭地笑着,大声说道。
奴所不许独身女子进入,除非是结伴或者是来者的家眷才可进入,宇文行宁死不穿女装,甚至搬出王子身份来压钟离软,钟离软说服不了,只好妥协,扮成富商的妻子。
钟离软卧向宇文行怀里,用手里的女扇遮住半张脸,眼睛笑着,嘴上却是恶狠狠地小声道:“宇文行,等人抓住我就剁了你的手。”
“好,都听娘子的。”
宇文行手上拦得更紧,脸上洋溢的笑意,惹得过路人不禁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