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父却仍旧不肯放过她:“如果知道是什么花毒了,你是不是就能解了?”
忆柔淡淡一笑:“杨师父,不好意思,就算真知道是什么花的毒,我也不会解,因为当时看书时,只是觉得好玩,至于其它的,我却没多想。”
杨师父似乎松了口气,但她却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故意道:“这就可惜了,要是大小姐知道怎么解毒的话,就好办了。”
思柔冷哼一声:“杨师父管得可真宽,你不是来我们水家兴师问罪的吗?怎么对我们水家的事这么感兴趣了?”
杨师父哈哈一笑:“二小姐,这你可就不懂了。我本来是带着徒弟来讨说法的,可没想到一到水家,我这徒弟的魂就被大小姐勾走了,到现在,你要是问他为阿姐寻仇人要紧还是娶媳妇要紧的话,他保准会先娶心上人,早就把他阿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莫铁雁涨红着脸:“师父,你……你别乱说了!”
水苦寒淡淡道:“阿虎,先把他们抬出去,再去看看其他人。”
阿虎答应一声,领着十几人抬着尸体出去了,屋内陷入了沉静。这一群人心里各有各的谱,又都在猜测他人心思,所以,一时间竟然没人开口了。
叶语青叹口气道:“如今可怎么办?阿豹的死还没有半点头绪,冬梅跟这几个孩子又惨遭不测。”
杨师父冷笑一声:“水夫人,你怎么把我们家十九小姐,你们家的二夫人给忘了?她可是第一个惨遭不测的。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要向你们水家讨个说法的。”
水若寒微微皱了皱眉,冷冰冰地回她:“用不着杨师父提醒,我们水家记得这些事,水府一定会给莫家一个说法。但我希望,杨师父最好不要参与水府的事,这是我们的家事。”
杨师父一愣,刚要发火,莫铁雁急忙拦住了她:“师父,您就别再说了。”
听徒弟这么一说,杨师父立刻又换上了笑脸,道:“好好好!我不再多说一句话,免得水庄主不高兴,不把女儿许给我徒弟。”
听着杨师父毫不避讳的话,谁也不知怎么去接。如今水府一团乱麻,人心惶惶,她却没事人般,时不时拿自己徒弟跟水家大小姐开个玩笑,众人也是无语了。
叶语青苦笑一下:“杨女侠,你看我们水家接二连三的出事,哪有心思去想那个啊!”
杨师父毫不在乎地哈哈一笑:“夫人错了,你没听说过‘冲喜’一说吗?家里倒霉事多了,就应该有点喜事来冲冲,说不准就会好起来呢!”
水若寒再次皱起了眉头:“梅红,你让人赶紧准备,先吃早饭,有什么事吃过早饭再说!”
梅红答应一声刚要走,杨师父却又说话了:“大小姐,你说的这种毒,我怎么没听说过啊?你能不能详细说说。”
忆柔愣了一下,淡然道:“杨师父,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一位谷主研制的吧!她是蜀中唐门的人,研制的这种毒,自然是奇毒无比。”
忆柔本是为了应付杨师父,无意识地随口这么一说,可所有人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她。忆柔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多话了。
杨师父再次吃了一惊,她睁大眼问:“大小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忆柔急忙自圆其说:“书中说的,除了这种花粉毒,再就是制毒的人,没别的了。”
杨师父却还是不死心地盯着忆柔:“大小姐再想想,书中有没有别的记载?”
忆柔只好故意装出极力去想的样子,然后很确定地说:“没有了。”
杨师父这才把脸转过去不再作声。
水若寒强压心中怒火,起身边向外走边说:“先去吃早饭!”
水若寒只吃了一点便回了自己房中,叶语青也跟着回来了。
看着自己丈夫一脸冰冷,叶语青半嗔半埋怨:“你今天是怎么了?干嘛对人家杨师父这样啊?我们要好生待人家。”
“我干嘛好生待她?她是水家的客人,却逾矩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水若寒几乎是吼起来了。
叶语青满脸怒气地盯着水若寒:“你发哪门子火啊?大家都在有力的出力,有办法的想办法。杨师父和莫家二十少爷就是喜欢忆柔,这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吗?要是人家真有这心,我还就把忆柔许给他了!我不管阿虎了,再说了,忆柔不喜欢阿虎!”
水若寒“忽”地一下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了叶语青一眼,一句话没说,甩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