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世界,安心的世界。
为何在夜晚,大家都睡着之后才敢向窗外眺望呢?
不死川抱着实验器材跟着愈史郎路过藤之家的时候,对视上伊黑的异色瞳。
像被恐怖两脚兽惊到的野兽幼崽,瞬间缩回窗帘后边。
在害怕什么?伊黑。
手里还拿着重要实验器材的可靠长子记下这件事,催促愈史郎快点回家,然后匆匆赶回来,回到伊黑的窗户外边。
“伊黑,睡了吗?”】
“你在看什么?”不死川实弥表现得有些过于在意这件事,和之前几段虽然看着也不开心,但是没什么表示不同。
那个躲避的动作,那个惊慌的神色,让他异常不舒服。
这个时候的小伊黑真的还太小,应该与玄弥差不多大吧?
不,一直被囚禁的话,该是和三四岁孩子差不多,世界还没有给他成长的机会。
他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小伊黑还在探索世界的年纪,正需要有人带着走。
带着这个向往渴望又压制着自己的孩子去探索,教他重新拾起新生儿拥有的探索本能。
不管看什么都没事,“让他带着小伊黑去看吧。”
“我不知道。”伊黑小芭内先这样回复。
他一样关注着伊黑的视线,窗外的月亮和树都足够复杂,那双眼睛盯着的是什么?
总之,“麻烦你了。”他提前说,“谢谢。”
甘露寺蜜璃在那边和蝴蝶忍说着外人不知道的悄悄话,时不时看过来一眼。
“如果可以真真正正的重新养一遍伊黑先生就好了。”一定可以养得比小伊黑先生长大后还要好。
“我想想方案。”
“诶?那是可以实现的吗?”
医学大佬表示没问题,反正,“蜜璃你可能不了解身体对人的影响,就算是炼狱,变成小朋友后摔一跤摔疼后也会哭哦。”
只需要想办法让他们变得更符合年龄一点就可以了。
神明在上方感慨,多么可悲的消息,鬼杀队医疗boss她更新更卡设计理念了。
【没有过多的沉默,屋里人是急匆匆来到窗户边的,比不死川赶来时还要急,“没有。”
那帘子掀开,窗户往外推,伊黑翻了出来。
他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事,所以不敢抬头看。
但是做错了什么?
“很害怕我吗?”不死川问。
“没有。”
又是急急的回复,黑夜里的伊黑和白天的完全不一样。
白天的伊黑,是连呼吸这种生物本能都压制着的,无时无刻不像警惕着猎物发觉的蛇,收敛着自己的气息。
可他分明没有猎物啊?
还是想要把这个陌生的世界作为自己的猎物呢?】
“猎物,啧。”不死川实弥发出不妙的气音,看来他已经完全听懂小同体猎物描述背后的意思,“你把自己比作猎人还是盗猎者?”
又来了,伊黑小芭内真的很头疼,到底为什么他们永远分不开异世界同体和他?
而且,“这猎物不是你同体比喻的吗?”和我什么关系?
“我觉得是正确比喻。”宇髄天元进行支持,“快选一个吧,伊黑。”让我们清楚你的想法。
在已经这么多观影片段之后。
伊黑小芭内看他一眼,又扫过抱着手臂看上去自然实际上紧张的炼狱杏寿郎,无奈,“猎人,我很像傻子吗?”
以至于你们到现在都觉得我和一开始一样。
“好耶!”甘露寺蜜璃在那边欢呼。
开始狩猎这个世界吧,被江月等待千万年的孩子,你自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这样急的解释,就像是害怕我一样,”不死川拿出他的夜宵,带伊黑找到厨房,“是白天没玩够吗?所以想看看外边。”
“是,很贪心吧。”伊黑说。
“有多贪心?”
纯白与纯黑的衣袍交叠,火焰轻轻柔和鲜明对比,伊黑却还是把他的衣角轻轻拽回来,小心的站在一边。
有多贪心呢?
他喜欢外面的世界,喜欢炼狱一家,喜欢富冈也喜欢不死川,喜欢愈史郎哥也喜欢珠世阿姨。
他爱世界的一草一木,从炼狱先生那里知道晚安后喜欢上睡觉,从富冈那里认识到小水花后喜欢上下雨。
他贪心这春夏秋冬,晴雨多云,贪心的想跟在所有人身边。
白天已经拥有这个世界,怎么晚上还要拥有呢?太贪心了吧。】
虽然伊黑小芭内已经表明自己是猎人,不是异界小伊黑这样的盗猎者,但大家仍旧开口叫他更加贪心点。
“恭喜哥哥已经狩猎完我。”炼狱杏寿郎竖起大拇指,“还有父亲母亲千寿郎。”
他又想起不久前异世界母亲的片段,当时的伊黑认为是侵占他的权益,可实际上根本不是掠夺者,
“虽然是被父亲邀请的,所以完全没有难度。”
是被邀请的家人。
“不要这么形容啊…炼狱先生是什么引狼入室的小白羊吗?”怎么感觉杏寿郎变皮了?
“大概是吧,绝对会再次引蛇入室的。”让你再次狩猎到家庭这个猎物。
“连呼吸都压制着,却说自己贪婪。”蝴蝶忍假装思索,然后向主公提意见,
“耀哉先生方才有打算把不死川先生送去上学吧,我觉得伊黑先生也有必要,完全不符合逻辑。”
这种别人触手可及的东西竟然会觉得贪婪,果然是知道的东西太少了,去多学一点吧。
要不然变回小孩子,被身体带着变幼稚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再钻牛角尖。
比伊黑小芭内先震惊的是不死川实弥,“什么上学?主公什么时候提过?”
“刚刚体检是看到的计划书。”
“主公?”不死川实弥不死心的求证。
产屋敷耀哉有些好笑,但他努力不笑,“咳,如果回到两三岁的年纪,实弥不会觉得自己可以立刻去猎鬼吧?”
就老老实实在学校里待一段时间吧。
不死川实弥有点死了。
其他人没死,一个个的都絮絮叨叨起来。
核心意思就一个
——你可以贪婪,也可以不贪,反正我们都心甘情愿的待在你獠牙下。
还没等伊黑小芭内有所触动,时透无一郎朝他丢了三分之一块糖,掰得有些碎。
小少年嘟囔着,“哥哥一份,我一份,伊黑先生也一份,全是同伙。”
想要这么做,就是想要这么做,是错误的事的话,哥哥快点跳出来骂无一郎啊。
‘……很正确,无一郎没有错,快点想起来吧,无一郎。’
产屋敷耀哉轻笑,帮他说,“想要一个同伙好像是贪心的事啊。”
“我狩猎得到伊黑先生吗?”时透无一郎问。
“嗯,”伊黑小芭内作答了,“你狩猎到了。”
他也狩猎到了。
游离在外的富冈义勇拢着他的羽织,一半红色的晃他眼,另一半龟甲纹依旧叫他有些眼花缭乱。
或许曾经的自己是猎人,年轻的水柱想着,现在的我不是。
当猎人猎到私人物品时,自然而然的就变成盗猎者了不是吗?
他已盗猎两件羽织。
却是忘记红色的羽织是他用幼时的涧石蓝交换而来,龟甲纹又是用一半红羽织。
这最多是让姐姐和锖兔骂他的自私交易,并非盗猎。
可惜已无人与他说这话。
“伊黑很正当。”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