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高中的时候,他身高就已经一米八几,但是给人的感觉还是青年学生,如今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那种成年男子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一看就是常处于高位的男人,在经历过社会权利的斗争和搏杀,所凝结而成的一股气质,成熟稳重,但是却像一把开刃的剑,锋芒毕露,见血封喉。
她更没想到他竟然会出手帮他,毕竟当年那件事情之后,他们早已形同陌路。
只是如今的情况跟原来已是完全不一样,如果知道多年后,她会和游家完全脱离关系的话,当时何必要揽上那样莫须有的罪名?
但是如今再讲这些已没有意义,相忘于江湖,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她目前应该关心的事情。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就在今晚过后,她的人生将会迎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车前的雨刮在不停地努力工作中,车内的人无端沉默着。
前头副驾驶位置坐的是王鹏,后面坐的是厉清和刘荐。
“哎,你们说游家现在已经落魄到卖烤肠了吗?”王鹏在自己人面前是个藏不住话的,“我怎么想不明白呢,难道是来体验生活?”
“我之前的确听说游家是出了问题,这几年的日子应该不好过。”刘荐想了一下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再不好过需要来摆摊卖烤肠?”王鹏转着手里的打火机无语道。
“你有空去关心人家,不如来关心一下清哥,清哥今天还被凳子砸了!”刘荐看厉清默不出声,于是便转移了话题。
“对啊哥,你要不要上医院去看一下?”王鹏回过头来问。
厉清修长的手指随意捏了捏鼻梁,有点疲惫地说:“不用,没事。”
这个雨夜注定漫长又寒冷,紫色的雷电在厚重的云层中如同神龙般划破天际,震耳欲聋的声响炸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暴雨已经停了,但是有一些城市低洼的地方,却积起了水,环卫工人和水务局的工作人员正在处理水渠。
厉清昨晚睡得晚,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洗完澡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等到他第二天睡眼朦胧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想上厕所。
但是等到他掀开被子的时候,却有一股奇怪的不贴合感。
他搓了搓眼睛,定睛一看,才发现现在盖的并不是他的定制桑蚕丝帝王被,而是一张粉色的碎花被子?
谁把他的被子换了?他心里觉得有点诡异,这被子摸起来就很粗糙的样子。
等等,他的手!
他的手发生了什么?!
厉清看着自己的手,还有如今又白又瘦的小臂,这是他的手臂?!他操练出来结实精致的小臂哪里去了?
他不敢置信,用自己同样瘦小的右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左手,啊,疼!
等一下,他的声音怎么回事?
厉清摸着自己的喉咙,啊了一声,发现竟然是女生软糯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发梦了,而且还是一个噩梦!
等一下,还有最重要的!他的鸟!那可是雄性动物最重要最引以为傲的特征!
声音皮肤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鸟呢?!
他用颤抖的手往下一摸,没有?他还不死心,现在的这些都是幻觉!他再摸,还是没有!
他瞳孔都要裂开了!踏马的,他一觉醒来,怎么还变性了?
他一定是在做梦!
厉清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砰砰砰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一样。
他闭上眼睛双手抹了一把脸,入手不是自己粗糙的胡子,摸起来的是又嫩又有弹性的皮肤,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馨香。
他躺在床上,希望自己能快醒过来,快点醒过来啊!这恐怕是他这一生中发过最可怕的噩梦。
然而,他能感觉到时间在流逝,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没有变化。
他开始观察周围,于是才发现不单他人变了,连房间也变了,这很明显就是一间单间,而且窗户还是90年代那种生锈的铁窗,睡的是硬邦邦的木板床,旁边是一张书桌,书桌上倒是整齐的摆放着书籍和一些日用品。
难道他穿越了?
但是厉清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现在要去上个洗手间,因为他快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