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西亚呢?”
“包里。”
“包呢?”
“我想想……刚刚我把西里西亚抢、啊不是…偷…也不是…提溜出来,他和我说要喝小甜水,就是那种酸酸甜甜的父亲平时不许他喝的……”
“西里西亚会说话了?”
“不会,但是呢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反正就是有一种神奇的心电感应,也有可能是我的潜意识里也想喝小甜水……”
“说重点。”
“重点……重点就是…那个小甜水平时父亲不允许西里西亚喝的,觉得是垃圾食品,但是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小孩子就是要多尝试——”
“重点!”
“——我可能大概也许……是把西里西亚弄丢了。”
卡萨米:“……”能不能来个人把这个没有脑子的家伙穿成冰糖葫芦卖掉!
“你生气了么?”尤迦探头看卡萨米的表情。
卡萨米将头扭到一边:“现在怎么办?”
“没事的没事的,”尤迦摆摆手:“父亲的精神力那么强,一定可以找到西里西亚!”
“皇帝也知道西里西亚丢了?!”卡萨米睁大了眼,突然开始佩服雷奥尼斯对儿子的忍耐力。
尤迦一手握拳狠狠砸向另一个手掌:“嘶——遭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向皇宫跑去,在卡萨米没有看到的角度捂着砸痛的手表情扭曲了一下。
卡萨米:“……”
蒜鸟,蒜鸟……
卡萨米认命地跟上尤迦,准备和他一起去找西里西亚——兀地面前冲出一个黑影:
“你是……啊、唔——”
“嘘——”
“唔、唔——”卡萨米感受着嘴上的遮挡,心里默默吐槽身后那个多此一举的绑匪,充斥在耳边的机械翁鸣中勉强可以听到零星的几个字:“……跟……不许……走”
感受到腰间的利器,卡萨米毫不意外自己只要稍作反抗就会被身后的家伙捅个对穿——“唔——”被捂的太紧,他的眼球已经有些肿胀。
身后人将逐渐绵软的圣子撸到隐秘角落,单手地将一个双肩包郑重其事地放到卡萨米的怀里:“抱紧……”
那个嘴上这样说,提着包的手却不愿意放开。
卡萨米何其敏锐,抱起书包的一瞬间翻身跃起挣脱束缚,抽出腰带里的软剑朝那家伙要害刺去——剑气如风舞出杀意峥峥,脚下腾挪,势要见血封喉!
那人只是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卡萨米见状大惊失色,又怕剑气伤及无辜,急忙收回附在剑刃的精神力,收剑时蹙起的长眉在剑尖一闪而过。他自认身法不俗,没想到竟连那人什么模样都没有看清。
环顾四周,一点痕迹都没有,仿佛一切只是他的臆想,只余下空气中隐隐草木香尚有余温证明刚刚的一切确实发生。
“他到底要干什么?”卡萨米看着怀中空无一物的包喃喃自语。
另一边,刚刚将西里西亚送回卡萨米手上的凯伦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没有好好看看孩子——
“叭叭?”
凯伦肩头一痒,耳边传来异响,他如同生锈老化的初代齿轮机器人一样,将脑袋一寸一寸地向声音发出的肩侧转去——
“!”
“叭叭?”
西里西亚像一条挂在凯伦身上的小猫,两个手肘大大方方地趴着他的肩头,正歪着脑袋打量着这个覆面系老登。
凯伦左脑一痛(没有说右脑和身上不痛的意思),手忙脚乱地将肩头的孩子拥下来:“你、来……?”
被设置好的机械干扰音还没来得及关掉,喧嚣的嗡鸣吵的西里西亚紧紧地捂住了两个耳朵,因为用的力气过大,凯伦听到了“啪“”啪”两声,明明没有其他意思,但这两声像是打在了他的脸上,原本不善言辞的他现在更是恨不得当场石化。
西里西亚警惕地看着眼前黑黢黢的雄性,直觉他不是什么好叭叭……叭叭!对欧,他身上为什么有爸爸的味道?
“我身上有爸爸的味道吗?”凯伦听到了西里西亚心里的疑问,下意识地低下头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却一无所获。
“哞哞——”叭叭快开门!为什么要在脸上安窗户?
西里西亚的小胖手没轻没重地扇在凯伦的覆面上,懵逼不伤脑,力度刚刚好。
好硬的脑袋!西里西亚抖抖手腕,白白软软的小手像是被抽掉骨头一样在空中甩尾:“叭叭叭叭”疼疼疼疼疼——
“你……的手痛吗?”凯伦再一次听到了西里西亚的话,可刚刚这孩子的嘴明明没有动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凯伦有些糊涂,本能地将西里西亚的手抓到眼前仔细检查:好在只是打到他的一小片皮肉有些红,看样子一会儿就可以消掉,他将小小的手背捧到嘴边“呼呼——”地吹气:“好点了吗?”
西里西亚不语,只是一味地要叭叭。他已经发现面前的家伙只是一个和爸爸味道一样的陌生雄性,戒备心很高的小陛下并不打算走亲民路线,更不打算继续和这个脑袋硬硬嘴巴软软的的家伙继续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