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事。”我没想多解释,追着往门外张望去。
可走廊没有任何人影。
是姐姐吗,是她吧,除了她还有谁会这样。
我盯着手里的魔方,仔细转了一圈又一圈。那些原本遍布各个面的颜色块,最终汇聚到一面,细小的刻痕也在这连接起来,一笔一划,似乎是一个号码,是我不熟悉的数字组合。
“小李,给你魔方的人,是个比较年轻的女人对吗?”
小李想了想,点点头,肯定了我的说法:“对,是个从没见过的漂亮女人。递给我魔方之后只是拜托我将这个打乱的魔方让你拼好了给她,只是没想到拼好了,人却不知道跑哪去。”
是不想见我吗?
这个想法一浮现就被我立马否定。
如果真的是不想见我,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来跟我搭上关联,也不会匆匆来这又匆匆离开。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有人不愿意让她来找我呢,这样的可能性存在,而且非常可能。
并且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爸做的好事。
那晚我被掐到缺氧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爸送我到医院,才让事情看似回到了最初的平静。
大家都在假装着正常。
介于我躺医院昏迷的这阵子都用不了手机,手机早就被爸收好。
等我不经意问起的时候,徐阿姨就打着为我好的旗子,跟我说暂时离开手机也是很好的。安心养病才对身体好。
这类似于软禁的措施,使这阵子的我,只能蹲在医院电视机前,一遍又一遍看着新闻报道。
不过小李的话,应该有手机吧,因为她交给我魔方之后又被人叫走了,要等会。
我正在心里打算着借一下小李的手机,病房的门却又被谁推开。
徐阿姨提着一篮安慰品来看我。
“满满,诶,你怎么?”徐阿姨指了指本应该扎在我手上的针,放下篮子,就按了求助的按钮,“喂,是张医生吗,我们满满的针落了…诶,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你过来看看。”
徐阿姨挂掉了电话,坐了过来。
“满满怎么不乖哦,要好好养病才能好起来,这个针是怎么回事啊?”
她从篮子里端出来一个大饭盒,喷香的气味随着她拧了一圈圈的盖而逐渐飘散出来,“这是我炒的家常,味道也就那样,满满要是吃惯了明天我就做点别的。对了,最底下还有乌鸡汤,一块喝了正好补补身子。”
徐阿姨说话很温柔,像她一贯的那样,柔和的话语能够一步一步攻克别人的心防。
总是对我这样好,就好像她真是我妈妈一样。
让人心里暖暖的。
想质问想发泄情绪想说的话停在了嘴边,再怪不了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