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那不如我们去外面说吧!”苏茴可不想看到一把年纪的胡道长现场给他表演一个原地三百六十度回旋滚。
“胡道长您看呢?”苏二叔一脸恭敬地问道。
胡道长捏着山羊胡子一脸凝重地摇摇头:“小伙子,你家的问题不在外面,而是在这屋里,这屋子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苏茴闻言心底咯噔了一下,原本他还以为这胡道长只是一个骗吃骗喝的假道士,现如今看他如此笃定地模样,难道他真的能看出来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苏茴的眼神不自觉的瞟向了关尽九,又被他一眼给瞪了回来,只得尴尬的摸了摸耳垂,一脸心虚地转移了视线。
胡道长让苏茴准备三根清香,点燃之后插在香炉里面。
香烟袅袅上升,在上空中打了个旋飘向东方......
“你家这东边房间是什么人住?”胡道长问道。
“东边原先是小茴父母的房间,现在没住人。”苏二叔抢先答道。
“不对不对.......”胡道长掐着手指不停地摇着脑袋,“东边不仅住着人,还是一位大大的贵人。”
苏二叔顿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他明明记得苏茴住在西边房间,可是他又不敢怀疑胡道长。
苏茴一脸尴尬的看向关尽九:“现在住了一位朋友。”
苏茴话音刚落,明显地感觉到苏二叔和胡道长都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这就对了,你的这位朋友可是一位难得的贵人,小伙子能否把你这位朋友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好为你们好好合算一下。”胡道长说道。
“这个恐怕不太方便......”苏茴一脸为难的说道。
“庚子、甲申、丙辰、壬寅!”关尽九端坐在黑漆漆的沙发上,一只手懒懒地支起下颌,越发衬得他面色如玉。
他说着,胡道长掐指算着,只见他眉头越皱越紧,到最后更是连连摇头,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可惜可惜,可惜了......”
“什么可惜,胡道长你说说看有什么可惜的?”苏二叔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久旱逢甘霖,能在低谷期遇一贵人本来是人生至幸,可惜就可惜在贵人现在恐怕也自身难保了。”胡道长一脸遗憾的摇摇头,绿豆大小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向关尽九的方向。
只见关尽九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掸了一下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屑。
苏茴替人尴尬的毛病都要犯了,不过还是老人家定力足,一腔热情付诸流水的胡道士捏着山羊胡子悻悻的转过了头。
“那有什么化解的方法,还请胡道长明说。”捧场王苏二叔连忙问道,可怜他原本升起的一点儿希望眼见就要落空,心里的落差感别提多大了。
“方法嘛,也不是没有......”胡道长犹豫着说道。
“胡道长您说,只要能帮助我侄子渡过这一劫,不管花多少钱我们家都愿意。”苏二叔现如今完全就是病急乱投医,心里的阵脚早已乱掉了。
“唉,罢了罢了,此方法最是伤施法者元气,我年纪大了本不想多生事端,但是看到你这么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就破一次例。”胡道长眯着眼睛,附耳在苏二叔面前压低声音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
苏茴看着二叔直点头的样子,竖起耳朵也听不真切,只听到几个简单的词:贵人、金身、药草、仙丹......之类的。
苏茴松了一口气,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衣着考究气质不凡的关尽九,看来他们两个是被人当成两只小肥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