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么多了,杨管家快来帮我搭把手。”林枝夏就差直的直跺脚了。要是等会儿傅宴舟回来看见的话,又要好一番的解释。她嘛,暂时没想好理由。
“一二一......一二一。”
他们正下着楼梯,为了不让两人摔个狗吃屎,林枝夏努力又心酸的喊着口号。结果一抬眼,就和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对视上。
那人甚至还在悠哉悠哉翘着腿喝茶看报。
林枝夏:“......”
映入傅宴舟眼帘的就是林枝夏一副累瘫且恨不得升天的表情。
他薄唇轻抿,尾指无意识摩挲着纸报,低头的一瞬间,嘴角勾起的弧度里泄出半分笑。
方才林枝夏一潭死水的脑筋迅速转起来,眼珠子也跟着溜溜转。
怎么办怎么办,想点什么搪塞过去好点。
“啊——”
屁股后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作用力,林枝夏清晰地感觉到半只脚背滑出家居拖鞋,整个人一下失去重心往前倒,而她的双手却背负着莫名其妙的责任感,硬生生止住了条件反射没用手撑住地面,誓死捍卫着好不容易码放整齐的包包的尊严。
于是她的膝盖噗的一声倒地。“嘶。”膝盖破损的疼痛以老板的八卦传遍整个办公室之飞速遍布全身。
对面的傅宴舟也被吓了一跳,他一把把报纸扔到沙发上,大步朝林枝夏去。
杨管家把大箱子安顿好,立即蹲下,满脸惊恐样,说话时嘴角算是在发抖,“夫夫......夫人,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您......没事吧?”
听闻夫人不是个好惹的主。虽然先生娶了她后,她没传闻中的如此作妖,反倒很好说话,也不为难他们这些佣人。但现在自己害她受了伤,他害怕夫人会怒火发作,求先生炒了他。
他上周刚在股市亏了20万,如今急需这份工作,可不能被炒鱿鱼啊。
林枝夏没好气地剜了眼他,揉着膝盖努嘴抱怨道:“杨管家,这个大箱子这几天就托付给你......”
“哎哟——”话没说完,腿上的疼再次直冒脑壳。
“好的夫人”杨管家暗自窃喜,以防万一再问了句,“......没别的了吗?”
林枝夏摆摆手,“再问就有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讨罚的人嘞。
“没事吧?”
低哑的音色裹着沉郁的尾音,在耳畔低回,像暗潮涌过冰山脚。
掀起眼皮,眼前是傅宴舟凸起的喉结和他的脸。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有人在这种死亡角度也这么好看。
嘴唇微张,还没来及回应,傅宴舟先她出声。
“不要揉了,手不干净,会感染伤口。”
“喔......”有道理。
林枝夏乖乖放下手,没受伤的左腿使劲撑起身体,却差点被麻意害得再摔下地。
没反应过来时,左臂已被傅宴舟扶住,悬起的心稳稳放下。
右侧的男人绕过她背后,支撑起她的身体。同时独属于他的香根草气味幽幽沁入鼻间。
她常在他和自己擦肩而过后闻到这股淡香,这是她头一次感受到醇浓版,并附赠了......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