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被雷到了。
上辈子的她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芳龄二十四岁时扯证,还是和认识了不到一周的男人!
但谁让他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嘿嘿。
“咳。”傅宴舟瞥林枝夏一眼,轻咳了声。
林枝夏皮卡丘般迅速接收到信号,回过神来,礼貌朝刘姨微笑,“您好。”
刘姨回以林枝夏一笑,“先生和太太的房间都收拾好了,先生太太二十分钟后即可享用晚餐。”刘姨说完便将林枝夏的行李推向卧室内。
林枝夏疏忽间回忆起一重要问题——她和傅宴舟是分房睡吗?她决定打听打听。
她小碎步赶上前往客厅沙发的傅宴舟,“那个——”
傅宴舟放下正解开袖口的手,停住脚步,回身看她。
林枝夏她清了清嗓子,采用了迂回问法,“我们的房间离得多远呐?万一我有事要找你……”
“我的房间在二楼东侧,你的在西侧。” 他继续抬手,修长手指轻轻捏住西装扣子,指尖轻旋,扣子乖巧脱离扣眼,“杨管家明天回来,他能解决别墅内百分之八十的问题。”
“好的,老板。”林枝夏扯了扯嘴角,她对着傅宴舟的后背无声做了个“谁稀罕找你”的口型,结果未料到傅宴舟突然回头,惊得她后槽牙咬住舌尖,生生把白眼翻成仰望天花板的姿势。
傅宴舟的西装外套搭在左手小臂上,回头正见林枝夏仰头时脖颈扭出的诡异弧度。她卡在翻白眼与假笑之间的表情,活像卡在年糕团里的奶猫崽。
傅宴舟喉间溢出半声气音又生生咽住,他低头垂眸,指节抵着鼻尖轻咳一声,恰好掩住抽动的嘴角。他的喉结滚动两下,再抬眼时已敛了所有波纹。
“为什么叫我老板?”
“啊?”林枝夏回答时顺势摆正仰着的脖颈,骨头发出“咔嗒”一声,她左手捏了捏后颈,睫毛眨动频率加快,有些奇怪傅宴舟为什么会这样问。
“因为你是甲方?”
其实林枝夏也考虑过该怎么称呼傅宴舟的问题。
直接喊他大名傅宴舟?
她不敢,怕被他的一记冷眼冻结在原地。
叫他宴舟?
想什么呢,有点亲密了哈。
喊他老公?
还不如干脆让她挖个地洞钻进地壳里。
叫他傅先生?
那她收拾收拾,可以去和刘姨竞争上岗了……
林枝夏趁热打铁,赶紧追问傅宴舟,“那我要怎么称呼你?”
连她也没有意识到,她的话中,已经把“您”替换成“你”了。
傅宴舟单手插进西裤口袋,目光垂落又倏然抬起。修剪整齐的指甲在裤缝轻叩两下:“随你。”
林枝夏:“……好。”
说了等于没说,还不是要她自己想啊啊。
她微噘着嘴,悄悄幽怨地望向此时正坐下沙发,双腿交叠的傅宴舟。
林枝夏心里已经将“随你”“随便”这类词列为她最讨厌听到的话。
尤、其、是、甲、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