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有桔脸朝下,竹寻从后面伸手到他胸前,剥去一层外衣。又将他扶起靠在自己肩上,从前向后一层层剥。
真是疯了!
竹寻大脑神经此刻急速跳跃着,不停闪烁着警告的红光,可面前越来越薄的衣服,越来越近的体温……
真是疯了。
竹寻前胸贴着他的后背,尤有桔身上带着热气和苦菊香正撕扯着他的警戒线,紧绷的身体看上去有些木讷,在竹寻脸上显得阴沉了些。
他是尤有桔……
他深吸一口气,脸颊贴着尤有桔耳畔,深吸一口气,低声唤了一句:“舅舅。”
滚烫的肌肤胸贴,甚至能感觉到尤有桔侧脸的绒毛。他的冰凉的鼻尖止不住蹭了蹭尤有桔的脸颊。
尤有桔轻呢着,含糊不清道:“唔...gay呢,就是...就是...唔...”
只剩下一层里衣,竹寻停了手,但他没有将视线移开。就这样毫不遮掩、停在了尤有桔的胸膛上。
只觉火热。
“就是....爱慕男子的男子…”
嘣!什么东西忽的炸开了。
脑内嘤嘤着,他气息不稳,抓着尤有桔的手愈发用力了起来,鬼使神差地拉开了尤有桔腰腹间里衣的细绳。
真是,要了命了....
因为发热,胸腹上的细汗晶莹着,随着呼吸起落,细腻的皮肤透着粉,仅剩的理智将他压得战栗着、兴奋着。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嘴唇在尤有桔发红的耳畔细细摩挲,热气打在尤有桔耳廓:“舅舅也会愿意吗?”
「那两个男子就包括你们了?你若不怕他受伤害!如不怕他厌弃你就尽管做下去……」
不能这样!他不会想要这样的!他们都不会。
尤有桔这次没再回答,似乎睡过去了,相贴的肌肤愈发滚烫。
竹寻唇瓣出了血,他轻柔地将尤有桔放在床上,起身熄了烛火。
额头全是热汗,竹寻开始大口吸着房中的氧气,眼珠颤动,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般。
刚才真是惊险,若真是趁人之危,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平复过后,他面对床铺,迟疑了几秒。
随后半跪在床边,克制地蹭了蹭,贪恋地一吻尤有桔的手腕,手指插入他的指缝紧紧相握着,将脸贴在尤有桔的手背。
就这样靠一会儿吧。
最后,他在幽暗的光下深深地看了一眼尤有桔,没有回头地离开了,只留下背影的颤抖。
那晚,竹寻在庭院的正盛的梅树下跪了一夜清雪。
被竹寻轻唤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接过那碗热汤,头方才不那么晕了。尤有桔打着哈欠起身洗漱,路过竹寻时熟稔地拍拍他的肩膀:“没做早饭吧?咱们出去吃,吃完直接去宋颂那儿。”
瞧见窗外的日头,才恍然大悟似的:“约莫快吃午饭了。”
他又向前走了两步,才疑惑地转过身,见竹寻还是站在原地:“竹寻?怎么了?”
那背影还是一动不动又似乎轻微摇晃着。尤有桔深感不对,快步上前,见竹寻深蹙着眉,眼神飘忽没有聚焦,立马将自己的手贴上他的额头,谁知这刚碰到,竹寻就直直栽了下来。
竹寻发烧了。
尤有桔忙手忙脚地将他搬上床,急忙去打了水给竹寻擦拭着,他心中懊恼,都怪自己昨晚喝飘了,没照顾好竹寻,估摸着是竹寻照顾自己时受凉了。他练功一向勤快,向来身强体壮,难不成是昨日疏忽了捯饬完自己又去练功了?这死脑筋。
心里想着,却也懊恼着,忙吩咐了早晨来任职的几人去叫大夫来,又觉着不方便,大夫来时只留下一人服侍竹寻,提前包了新年红包给其余人,遣散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