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要哭了?”
“我觉得自己好过分。”
傅泽桉的手还轻柔地摸着她的脸。姜早抽出被放进他兜里的那只手,双手一起抓住傅泽桉那只抬高的手往下带。一双眼睛认真地盯着他,像要把他看穿:
“傅泽桉,你明明就在我面前,我怎么会没认出来呢。”
边说眼泪边漱漱往下流,像断了线的珍珠,任谁说什么都控制不住。
“可能我变帅了?”傅泽桉不正经开口。
也就只有他有本事在这种时候把姜早逗笑。她笑了笑,轻轻往傅泽桉肩上拍,似是看不下去他的自恋,又或许是怨怪他毁了现在的气氛。
“但是确实变帅了好多。”
清凌凌的充满爱意的还有点湿润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毫不掩饰地盯着他,对他说他很帅。
傅泽桉心里有什么正蠢蠢欲动,但理智告诉他现在在车上,还有外人在,先忍忍。
可下一秒他就不想忍了。
一滴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姜早的嘴角,他看见满脸是泪、楚楚可怜的她伸出舌尖将那滴泪含了进去。
傅泽桉很快伸手搂过姜早的腰,使着力将她整个人往他这边带,让两个人都藏在驾驶座后面的那方小小空间里。
用力太大,姜早一下栽进傅泽桉怀里,不小心磕到了牙齿。她抬头正想“恶狠狠”地质问他,脸上已经摆好了一副自认为凶巴巴的表情。
结果刚张开嘴,身前的傅泽桉便俯身下来,将她的话尽数吞入口中。
两人的呼吸极致交缠,他的舌还敲开她的贝齿伸进去在她口中四处游移、肆意掠夺。
最开始的那一下,姜早的脑中一片空白。当她感受到嘴里的另一份柔软时才猛地想起他们现在还在车上!
她的手在他胸前不停推打着,可傅泽桉像是感受不到,仍旧扶着她的脑袋继续着这个津|液交融的吻。甚至加深了这个吻的侵略性。
姜早不敢再反抗,很快也沉溺在这个使人陷入云朵一般令人无比舒适的吻里。
感受到脑后那只手的力气放松,姜早才敢慢慢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终于接触到空气,涨红脸的两人都喘息着调整自己的呼吸。
姜早不想理他,别开脸往旁边坐了十几厘米,也趁机做贼心虚似的快速瞟了眼后视镜。
还好,陈特助一脸无常地驾驶着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蓝牙耳机,那应该也没有听见吧。
“这么害怕啊?”
耳边突然传来傅泽桉的声音。
姜早偏头去看,他已经又贴上来了。
她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非得在这儿。”
“你的眼泪好好吃。”
说完还特别勾人地抬手用大拇指碰了碰他水润的唇。
-
最后两人一起回了傅泽桉家。
姜早换上傅泽桉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卡通兔子拖鞋,也不管主人同不同意就直奔着他的房间去了。
那幅画还是放在整个房间一眼望去最显眼的位置,再加上它明亮的配色,姜早恍惚觉得这个房间是为这幅画存在的。
她跑到斗柜旁边,再次拿起那幅画细细看起来。
十四年前她送给他的只是一张单薄的普通的画纸,而现在她捧着的是被傅泽桉裱起来的相框。这是这十四年来自己一直被人珍视着的证据。
回忆顺着那幅画的内容慢慢被姜早在脑中读取。想着那些美好的时光,她的嘴角不由上扬得厉害,眼里却有水光。
一双手突然从背后环绕过来,将她整个人拥进他的怀里。姜早只感觉自己被那股黑雪松味笼罩。
她感觉到傅泽桉的下巴轻轻抵在了她的头上,便轻轻往他下巴蹭了蹭,像丢失很久的小猫终于被主人找到后在朝主人撒娇一般。
“没想到你把它保存得这么好。”
听到这儿傅泽桉骄傲地扬了扬下巴:
“那是。”
说着松开一只手从兜里拿出手机在相册里翻着什么,翻到后手拿着手机又绕到姜早身前示意她看,
“我去国外留学都还带着。”
图片上是一个摊开着放在地上的行李箱,那幅画被左一层右一层包裹着放在最中间的位置。
姜早心里触动,想到张婉清说的他父母的情况好像意识到了这幅画对那时候的他的意义,胸腔开始发酸。她很快又从他怀里出来转身看着他:
“傅泽桉,之前把你忘了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要牢牢记住你。”
说完她看见傅泽桉很轻地笑了。
她双手勾住他脖子把他的脑袋稍微往下带,然后踮脚在他唇上快速地啄了一下:
“别生我气好吗?”
时间过去这么久,如果不是姜早当初帮了他对他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傅泽桉相信他也不敢保证还能记住那个人。
他本来就不会怪她。
“如果没有那个被你忘记的你,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呢。”
怔愣一瞬,姜早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在车上的胡乱发言。
好丢脸……
趁着傅泽桉不注意,姜早很快从他的身前和斗柜中间的那个空间逃出来往客厅跑。
很快从外面传进来一句话:
“我没有,不是我说的。”
傅泽桉被逗得笑出声来,由着她:
“好好好,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