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从挂着的密密麻麻的一整排衣服里看中了一件,从里面拿出来仔细看,脑子里想象着傅泽桉穿上它的样子。
“我这次是从家那边过来的,可能还是会去云城看看我师傅。”
说着又示意张婉清看她手上拿着的衣服:
“你看这件,傅泽桉穿怎么样?”
张婉清从她手里拎过来前后看了看,点了点头对她的品味表示赞同:
“可以的,很适合他。”
说完还一直看着她,姜早看她的样子像是欲言又止,把衣服挂回去,她对这件衣服还不是很满意。转而认真看着张婉清: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张婉清拉过她一只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我前几天又和我爸吵架了,我想和你一起去云城透透气。”
就这事儿啊,姜早以为什么大事儿呢。
“当然可以啊,你还能和我一起住我师傅那儿呢。”
姜早面露难色,她知道张婉清一直和家里关系不太好,但这次吵架也不知道要不要紧,
“但你和你爸那边……”
从姜早脸上看出明显的担忧,张婉清别扭地偏过头,无所谓地笑笑:
“我和家里经常吵架,你不用担心我。”
事情解决,张婉清心情彻底放松了,就认真地和姜早一起给那两位大忙人挑起衣服来。最后一人买了两件休闲外套,感觉他们平时穿西装太多了,得适当换换风格。当然也有私心在的,比如姜早就觉得傅泽桉穿休闲装更帅。
除此之外,张婉清还帮着参考了姜早要给外婆和师傅买的礼物。最后走得脚痛的两人随便找了家咖啡店坐下来继续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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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泽桉才将将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了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的张邈,翘着二郎腿,一只手还抬起来放在沙发靠背上,面前桌上还放着一杯咖啡,活像他才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
傅泽桉推门进去,沙发上的人应声转过头来却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意思,反而还抱怨着:
“陈特助泡咖啡的技术怎么变差了。”
“还有,你怎么还迟到啊。”
确实是他迟到了,傅泽桉没有反驳却也没有搭话,只径直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
桌上放着个牛皮纸袋,袋子上压着张邈的车钥匙,傅泽桉猜到这就是张邈今天约他见面的目的,他伸手过去想把袋子拿起来,却被那人快一步夺了过去。
“哪能那么容易就给你。”
傅泽桉压住心里的不耐烦,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
“你想干嘛?”
似是看出傅泽桉脸上的烦躁,张邈也不再逗他,乖乖把文件袋放到了他手里,嘴上却还是不饶人,演技十分夸张:
“我为嘉莳做了这么多,我承受了公司那么多谣言,结果你居然也这么对我。”
很是大声地吸了几下鼻子,眼泪却一点都出不来,他继续开着玩笑,
“酥韵那边的条件可不比你给我的差,信不信我真投敌了。”
张邈知道傅泽桉肯定不会求着他让他别离开,他只是单纯嘴欠。后者则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样子先无奈叹了口气,又停住了正在绕开文件袋上细线的动作,掀起眼皮盯着他。
那眼神真是有点瘆得慌,仔细看还能看出几分威胁意味。张邈决定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尴尬笑笑:
“行了,我先走了,那里面的只是很小一部分,后续等我消息。”
傅泽桉给姜早发了微信问她逛得怎么样了,一直没得到回复,心里想着大概玩得正开心,便去了市场部。
从傅爷爷去世那天起他就没怎么关注过市场消息,枣泥山药糕上市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该动手的人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是有点奇怪。他怀疑他们很有可能会趁这次傅老爷子去世动手,浑水摸鱼、让他乱上加乱。
到那边听负责人细细汇报后傅泽桉自己又看了看数据,确实没什么问题,公共平台上的风评也是一致好评。傅泽桉正奇怪着,公关部的负责人突然过来请他过去。
走之前他让市场部一定仔细盯好,有任何异样马上汇报给他。
会议室的大屏幕上放着的是某个自称路人的账号发的博文,傅泽桉大概睨一眼,那条博文配了张他站在殡仪馆大厅门口的照片,内容大概是说他冷血无情、对自己亲爷爷的死亡毫不在意。
他冷哼一声,原来是要从这个方面下手吗?
旁边的部长见状赶紧接话:
“傅总,需要我们这边处理了吗?”
傅泽桉不太在意,这本就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就算处理了这条后面的事还是会如预先计划好的那般冒出来,他挥了挥手:
“不用管,让我们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嘛?”
他在商战中好像随时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也许是遗传了傅际中的某些优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