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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今朝若是同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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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系统,「巧遇」剧情暗线已完成,「邪恶化学反应」已完成,角色「许宏」、角色「万总」已就绪。

-收到,安排剧情投放地点:启宸置地。

……

顾佥不可能听话,他跟着追出去后,顾启尧也没再拦他,只在楼梯间找了个避风的台阶坐了下来。

吹了夜风,顾启尧只觉得两道泪痕凉凉的,他稍微冷静了些,知道自己错就错在,在顾佥长大后、许宏出狱前,他就应该主动告诉顾佥真相的。

可是他一直都没做好心理准备,一次次在顾佥热情的亲吻中逃避。

噩梦里,每一次说出真相后,顾佥都会露出受伤的表情,挂着眼泪厉声质问他,再站到许宏的那边。

醒来后,顾佥挤在他的枕边,嘟着嘴流口水,嘴边还挂着樱桃一般的吻痕。

梦里,顾佥说,顾启尧,因为你,我没有妈了,不管怎么样,许宏都是我的亲生父亲。

夜风凉。

但顾佥不肯回去,他像高中时那样犟着脾气不听话,老大一只,挤坐在顾启尧旁边,盯着他泪湿的下巴,心疼地凑近啄吻个不停,响亮的嘬吻声中,他覆上顾启尧环抱膝盖的手,把他冰凉的手指一根根抚热,再拢进掌心。

顾启尧挣了一下,被攥得更紧,他叹了口气,“有点冷,去给我拿件衣服吧。”

其实顾启尧是想自己静一静,刚刚在卧室里他情绪上头,又有黑暗掩饰,才没忍住跟顾佥说了一大堆现在想来特别难为情的话。

不该跟这孩子诉苦示弱的。

“好,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但等顾佥拿着外套再出来的时候,楼梯间沉重的门已经关上了,家门外正对着的电梯显示屏上,红色的下降箭头频频闪烁,数字在慢慢变小,直到屏幕只停留着一个瘦削单薄的“1”。

……

“所以你就跑我家来了?跟顾佥吵架了?那也不对啊,不应该你把他赶出去吗?为什么你自己跑了?你这电话打得,再晚一分钟我就睡着了。”

言缄在楼下捡到顾启尧的时候,他穿着拖鞋肿着眼,温度连十度不到的秋夜里,这瘦得像纸片一样的人就套了件衬衫,浑身上下就只有一部快没电的手机。

“你未婚夫不在家?你不跟你未婚夫住一起吗?下周你们都结婚了,你这房子里都没有第二个人住的痕迹?”

“……行,那咱俩谁也别打听谁,有空房间,顾总请,我什么都不问了。”

顾启尧这才白了一眼言缄,似乎在说你早这么识趣不就行了。

他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说了,钻进言缄家的客房,给微信轰炸自己的顾佥发了句“我没事,我想自己待会”之后,他连手机都没顾得上充电,埋进被子里就闭上了眼。

脑子里晕乎乎的,好像有很多人在脑袋里吵架、痛哭、指责、恳求。

又重新梦了一遍当年的事,也就是许宏指责的、他隐瞒顾佥的,所谓的真相。

顾佥应该看到了吧。

书房里的东西。

……

081217

那的确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书房里除了启和控股重大项目的纸质资料备份,还有顾启尧父母的遗物、遗嘱,以及顾启尧年轻时的照片,顾启尧的毕业证书,技能证书。

照片里的顾启尧比现在开朗得多,他站在他爸妈中间,学士帽歪着,粉领显黑,他居然笑得很傻气,还是个没见过生活的孩子。

但顾佥刚认识他时,他就已经是个大人了。

顾佥柔了目光,摩挲了两下照片里顾启尧的笑脸。

而除了这些,在书房书柜靠里第一个抽屉,那里面放着属于顾佥的东西。

一沓真正的,许宏写给顾佥的信。

信下压着一封遗书,遗书的纸用的是小朋友练字的田字格本,纸皱皱巴巴的,像是被水或雪滴过。

虽然是遗书,抬头称呼写的却是“顾启尧亲启”。

还有当年案件的庭审记录、审讯资料。

顾佥先展开了那一封封发黄的信,抖着手读着。

许宏的那些信早就被人拆过了,纸都脆了。

监狱的安全笔用的是特制墨水,有些字发糊暗淡,勉强看得清内容。

诅咒。

挑唆。

怨恨。

那是打着真相旗号的、怨毒的宣泄,

和对妻儿赤裸裸的利用。

“许钎,我都不知道我的信能不能被你看到,我猜顾启尧那个贱人养的东西不可能把信交到你手里的,他心虚,他对我们父子俩心虚!你妈是为了你才死的,但归根结底,你妈是因为他才死的!”

“……你知道启和为什么叫启和吗?启是顾启尧的启,和是陈笠和的和,老顾用他儿子和他老婆的名字给启和命名,那我算什么,我十九岁跟着他打拼,我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吗!”

“大股东,谁稀罕当大股东,徐大海有几个臭钱就能当大股东,还跟我称兄道弟,他也配叫我许老弟?还有顾启尧,他从陈笠和肚子里出来,就能拿到全部遗产,所以许钎,你看你多可怜,你爸被他害惨了,你就只能跟着你妈过苦日子,你有个在监狱里的爹,一辈子抬不起头!”

“今年才第四年!你在顾启尧那应该过得很好吧,小东西,你有好日子全是拜我所赐,要不是我跟你妈说,她活着,你就得跟着她过苦日子,但她要是死了,你就没人管了,害我们到这个地步的顾启尧就得负责,你就能过上顾家的好日子了……”

“是我教她的!那个蠢女人,16号探视的时候还跟我说没办法见到顾启尧,讹不上他,要不是我教她怎么写遗书,你现在就跟着她吃糠咽菜吧!”

“作伪证,仿签名,给我灌酒,装可怜,跟我说他钦慕我,信任我,求我放过他,我怎么就信了呢?我还真以为顾启尧那小太子给我斟酒服软呢!你被这种人带大,你能是什么好东西啊许钎,所以你记着,等爸出来,你得反咬他一口,你总得图他点东西,我才能出口恶气,爸只有你了,爸真的只有你了钎钎。”

……

2008年,12月17日。

这已经是顾启尧这段时间不知道第多少次进警察局了。

但这次不一样,他先是到了警察局,又被请上警车,警车一路开到江边,顾启尧一脸莫名,心里隐隐不安。

“警察同志,请问这次不是调查泄标案吗?最后一场官司都打完了,我们也胜诉了,后续调查我也很配合,启和还有什么需要核实的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这段时间下来,人瘦得脱相。

雪天路难开,前排的警官有些不耐烦,“泄标案?不是这个案子的事,你到现场找王警官。”

暴雪,但风不大,雪像盐粒子直直地洒在人身上。

深一脚浅一脚的江边桥下,雪在江堤的斜坡上厚厚堆着,看不清哪里是江,哪里是冰。

江边拉了一大圈警戒线,救援车和急救车旁边围了一圈穿着制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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