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时,刘劭正坐在看台上,旁边的成己举着横幅拼命的给自己哥哥加油,赛场很大,汶云的杆位比较靠前,冲刺赛的得分也还可以,到了正赛,圈数过半时,汶云跟另一名参赛者靠的太近,两人双双摔到,刘劭立马站了起来,没想到汶云摔出一段距离后,又赶紧上车,追排名,最后结束在排名第四。
刘劭走下看台,到了颁奖区,远远就看到汶云皮衣上破了好几个洞,可以看到皮肤大片擦伤渗血,他本人却不是很在意一般,还在跟人道贺。
“汶云。”这是刘劭第一次正经的喊了他的名字,不是汶总,汶先生,也不是轻佻的阿云。
汶云倒是没注意他怎么称呼自己,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跟旁边的人打了声招呼就过去找他“什么事?”
刘劭只是说了一句跟我来一下,汶云有些疑惑的跟在身后,来到休息区,见他喊来了医务人员,才知道在担心自己的伤“这种都是小擦小伤,不碍事,我现在穿着皮衣不太好消毒,先过去换一下。”
刘劭点了点头,过了几分钟,汶云换了个背心跟短裤出来,手臂、肩膀、膝盖都破了一大片,看他消毒时带着忍耐微微吸气,刘劭也不管一旁的医护人员了,握着他的手“疼的话你掐着吧,转移一下注意力。”
见医护人员怪异的看了他们俩一眼,汶云将他的手甩开“有病啊,多大点事,根本就不疼。”
刘劭叹了口气,走出休息室,临走前说了句死鸭子嘴硬,给汶云气的不行,包扎后就立马杀了出来,看到成己在跟他聊,成己见了他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刘劭正欲说什么,汶云忽然来了一句“刘劭,你要是敢对他下手,小心他哥不会放过你的。”
刘劭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的不行“哈哈哈…你…你怎么想的,咋了,跟我关系好一点的,就一定要是那种关系吗?就算我不怕他哥,他我也没兴趣啊。”
刘劭轻咳一声,忽然正色“怎么样了?伤口不深吧?”
见汶云点了点头,刘劭才放心一些,从兜里取出了个盒子给他“怎么说呢,庆祝顺利完成比赛,这是礼物。”
看这个盒子,汶云脑里浮现‘戒指’两字,当即甩了甩头,看刘劭的样子应该不会送这些低趣味的东西,就接过了。
刘劭趁所有人关注都不在这边,掐着他的下巴亲了一下“好了,你晚上要跟他们吃饭吧,我就先走了。”
汶云的脸先是一红,然后左右望了望,看没人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又立马怒了“下次再这样,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了!”
刘劭背过身挥了挥手就走了,心想,就算对我不客气又能怎样,打又打不过,说一下一点就着。
隔天,刘劭收拾了个行李就跟着杨伯他们飞到广州,休息一下后就跟着过去了解情况,原来他儿子在广州包了山头种荔枝树,今年刚全部嫁接了新品种,就被通知要收回使用权,这个事已经吵到区书记那边去了,还是存在纠纷。
问了具体纠纷原因才发现,这个山头是十年前包下的,当时塞了些钱,走了很多关系才拿下,原本土地使用权是20年,但是当时给他打通关系的书记换任了,合同也有些问题,现在上边不认同这个合同,打算把地收回去。
知道大概情况后,刘劭发现这不是自己能随便插手的事,干脆在杨伯的自建房里住下,等他们慢慢解决,偶尔陪杨嫂去地里喂鸡,刚开始那个味道刘劭闻一下就干呕,后面去多了还带着口罩就好一些。
别看杨嫂年纪大,杀鸡可麻溜了,半个小时就拔完毛,清好内脏,刘劭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听杨嫂说还要再杀一只,便自告奋勇跑过去抓,结果追了半个山头一只都没抓到,差点没给他累死。
他将上衣都脱了,用衣服擦汗,还在吐槽广东都到了这个月份怎么还这么热,就被虫子咬的受不住,重新套上衣服。
晚上吃上杨嫂做的鸡煲跟白切鸡时,刘劭就在感慨,这味怎么能这么好吃,跟他在其他地方吃的不一样。
杨嫂就笑话他,这个走地鸡散养吃的虫子长大的,跟养殖场出来的不一样,刘劭对她说的话表示肯定。
过了一个星期,终于谈下来了,最后杨伯他们拿了笔补偿和5年使用权,但是收益得跟上边分点。刘劭看杨伯的儿子确实挺有头脑了,便投了资金,后面一个星期又跟几家饭店谈合作,力争将盈利最大化。
忙完后,杨伯一家人跟刘劭一起蹲在院子里吃西瓜,来了半个月,也差不多习惯这儿的环境,杨嫂可喜欢刘劭了,一点没有少爷的谱,手还没好就整天跟着前前后后的,比她儿子还生怕她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