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
怎么会是她的,容慧馨脚不停的向前蹬,身体往后挪。
身后秦霜心疼的看着她,想要过去将她扶起来,两个比丘尼阻拦她的路。
“看到了吧?人是你杀的?这佛像也是你玷污的,你罪大恶极”净露指着容慧馨道。
“不,不是我,不是我”容慧馨不断摇头。
“不是你?你的发簪为何在她手中?”净露指着容慧馨,义正言辞。
这时,人群中冲出来个年轻娘子,跌跌撞撞扒开这群比丘尼,看到大殿的场景,同样傻眼怔愣在原地,随后扑向倒地的死者:“娘!娘!”。
她不停的摇晃死者,但不论怎么摇晃人早就死透了,不会在有任何回应:“娘,你醒醒,你醒醒啊!”
但所有人都知道,已经死了的人不会回应她,她抱紧死者,放声大哭。
殿内阴寒,那女子惊厥有道目光正看向自己,抬头望去,就见森严的佛像正悲悯的看着她,嘴角因染血看似狰狞的笑,吓得她两眼一闭整个人晕倒在殿内。
殿外的比丘尼们也开始慌了,秦霜趁乱带着翠荷跑到容慧馨身边,将她扶起来:“娘子,莫看!”她抱着浑身发抖的容慧馨:“不怕不怕!”。
像是母亲般安慰她,将她护在身后。
净渺同另一个胆子大的比丘尼将昏倒的少女,从殿内架了出来,将人放在台阶上,依靠在栏杆旁。
“去找首座吧,莫要打扰主持!”一旁微胖的比丘尼开口道,她的目光怜悯的看着昏倒的女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只能如此了”净渺叹道,找个小比丘尼跑去同传。
秦霜带着容慧馨悄悄从人群中退了出去,正打算走回院中,被眼尖的净露看到,指着她们道:“不要让她们跑了!”
比丘尼拦住秦霜几人。
“为何要逃跑?好啊!是心虚了吗?”净露说的不客气,看几人的目光,就像是看杀人犯。
在场的比丘尼几乎都是这么想的,证据在明显不过。
将几人团团围住,净露提议将人先关起来,她淡笑道干脆就将人关到活佛殿中忏悔。
“这不好吧,净露,那里面还有死者呢”立刻有人于心不忍的提醒道。
净露稚嫩的小脸上带着凌厉:“有什么不好的?都是她做的,既然活着能相处,人死了就怕了?”
“我们可以回先前小院中,你们可派人看着我们不能外出”秦霜见这小比丘尼性子刻薄不近人情,担心真的会如她说将人和尸体关在一起。
他们都是后宅女子,哪能这么糟践。
“不行,凭什么?”净露反问。
这泉宕寺管事的呢?为何派一个小丫头在这浑说?秦霜也怒了:“放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放肆的是你们,这里是泉宕寺”净露分毫不让。
就在两人僵持之记,人群中想起个上了年纪的声音,微胖的中年比丘尼走了过来,她脸上带着笑,直奔秦霜走来。
“秦娘子,容娘子,你们没事吧?”她上下打量着两人,见没事才回头呵斥净露:“怎么对贵客如此说话,妄言,自去戒律堂领罚”。
净露皱着眉:“首座,明明...”她还要继续说被首座瞪了一眼,立刻不敢多言,冷哼转身离去。
首座对着秦娘子温言细语:“秦娘子,这事情指向皆是容二小姐,未调查清楚,还请三位异步到戒律堂,等待调查”。
“你们要怎么调查?不通知官府吗?”秦霜问道。
首座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就不劳娘子费心了”说罢手朝着一个方向:“请吧!”
三人只能跟着比丘尼到戒律堂,安排间净室让三人在里面待着。
“秦姨,真不是我”容慧馨紧靠在秦霜身边,脑中不敢回忆殿中可怕的场景。
“我知道”秦霜安慰她。
娘子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她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秦霜最清楚了,今天这事处处透着怪异。
容慧馨观察了下屋内,见只有门口有人把手,小声的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同秦霜说了,秦霜若有所思,这个凶手定是昨晚进慧馨房中的人。
只是她为什么要诬陷慧馨呢?
“秦姨,你说现在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诬陷我是凶手”
现下三人都关在屋内,门口有人把手,首座看似对她们有礼,实则就是将人软禁在这。
三人早上没用饭,这会也不觉得饿,就这么将三人关在屋内半个时辰。
才听到屋外传来阵阵吵闹声,听着像是这群比丘尼在同人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