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真是个厚脸皮不要脸的。”刘婶子嘴巴不如陈桃花,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气的指着她的鼻尖,却骂不出什么来。
两人争吵起来,村子里好事的人,可不是第一时间就来凑热闹。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围了一小圈人。这么多人看着,被人误会,刘婶子心底又气又急,觉得脸上又臊得慌。
“邻里邻间帮个忙的小事,倒是被你说成巴结了,我还不知道我苏怡然有什么好被人巴结的。”苏怡然的声音在陈桃花的身后响起来,手里还牵着狗子。
原本她都已经走到大郁山脚下了,可才想起来没有带肉干,这让苏怡然不得不回来取肉干。别看豆豆是一条狗,它可精明着呢,要是让它白干活不吃点好处,肯定干到一半就不干了。
这才又返回来,准备拿上肉干再上山。
一见到苏怡然回来,陈桃花的眼神闪躲,想起上次和她闹起来,丈夫打自己的时候,只觉得脸蛋还是疼的。眼神突然瞄到苏家院门口的少年,陈桃花又恶向胆边生,气势一下子就起来。
“原来是你这个小骚蹄子,不就是会个手艺么,谁知道你的手艺是怎么学来的,眼下还弄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放在家里,我看你就应该被逐出村子。”陈桃花用心险恶,这个社会男尊女卑,更何况十分注重贞洁,若是有未出嫁前不贞的行为,有些还是会被沉塘的。
“你嘴巴放干净一些,在我院子里的是远房表哥,落了难才来的我家借住。倒是你满口胡沁,没有证据就开始血口喷人。你再多说一句,我今天苏怡然就豁出去这条命了,也要和你干到底。索性咱们鄞县的衙门府见面,对簿公堂!”苏怡然表情稳重,双目丝毫不畏惧陈桃花。
此话一出,整个场面一片哗然。
他们这些乡下人最怕的就是衙门官府,哪次那些穿着官服的下来,不是拔掉庄户人家的两层皮。更说去衙门里告了,就算是能告赢,还能从衙门里囫囵个的出来?那个不是被打得半死......
陈桃花一下子就没了气势,结巴了一阵子,一时间也不敢接腔了。可转念一想,她又没说什么,眼下还有这么多人在场,可不能掉了面子。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可有错,谁知道你那表哥可是好道上来的......”可随着身边的人的目光,陈桃花的语气也逐渐不是这么笃定了。
“陈婶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也请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如果下一次,让我听到有这样的谣言传我苏家,我第一个就去衙门告你。”苏怡然见她气势已经不如刚才强硬,便知晓她是吃这招的。
说罢,就将刘婶子拉进了苏家的院子,将院门关上了,没有再去理会那个陈桃花。
见当事人都走了,还是有一些心善的上前劝告陈桃花,“桃花,你这是何必呢。她一个没爹没娘的女孩,已经够可怜的了。所谓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何故去跟她找麻烦。”
可陈桃花偏偏不这么想,如今苏怡然赚到钱了,她难受的都睡不着觉。梦里都能梦到苏怡然生意赔钱了,她低价花钱买了方子赚了钱,给家里改了大瓦房。还给每个儿子都娶了老婆,光是梦里使唤三个儿媳妇都美死了。
陈桃花如今还是狡辩,“哪有小姑娘成日里抛头露面的,没个小娘子家的矜持,我看她赚的钱也不是好道来的......”
旁人看她依旧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摇了摇头便都走了。
此时在苏家的院子里,苏怡然接过刘婶子手中的旗帜,发现绣工仔细,边边角角连毛刺都没有。
“婶子好绣工,这做的比人家卖的还精致。”苏怡然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五十文钱,塞到刘婶子的手里。
刘婶子一看到苏怡然拿钱,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你这是干嘛,我不要你的钱,这做个旗帜也不费劲。”
“婶子还是拿着吧,不然外人总是拿风言风语的,还不知怎么诋毁咱们。”苏怡然道。
刘婶子今日也是被陈桃花给羞辱到了,垂下眸子眼睛都有些红了,接过铜钱放在口袋里,“你说咱们这么多年的邻居,她说话怎得如此伤人。”
苏怡然叹了口气,“总是有这种人的,往后咱们不理他们便是了。”
“嗯,旗帜送给你,我便回去了。你要好好做生意,以后多多的赚钱,让陈桃花那个恶妇眼红死。”刘婶子狠狠道。
“哈哈,要的!”苏怡然喜欢刘婶子这种想法。
与恶人斗是斗不完的,不如提升自己,远离陈桃花这个恶人。
送走刘婶子,苏怡然也没了上山的心思,在家里将明日都需要的东西都忙活好。晚上三人吃饭的时候,苏怡然看了一眼林墨染,想到户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