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见谢信之还睡着,忍不住偷偷地笑了笑。
谢信之摸了摸温澜的头,“笑什么呢?”
“没笑。”
温澜往被子里面钻了钻,把整个人都藏在里面。
谢信之这会儿冷静下来了,有点后悔昨天的意气用事,女人一到了床上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事情有点脱离她的控制了,她试着去向温澜解释:“澜儿,昨天我中药后有些神智不清,没说什么惹你生气的话吧?”
“没有,信之姐姐,我们、我们先起床吧。”
两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偏偏谢信之还用那么严肃正直的语气和他说话,温澜觉得怪异极了。
“好。”
谢信之见温澜害羞带怯地躺在被子里,她也不好再多说了,无论说什么,都有一种耍流氓的嫌疑。
谢信之掀开被子,赤身走下床来,她身上不着片缕,温澜不好意思地闭上眼睛。谢信之捡起地上的里衣随意地披在身上,随后从一团衣服中挑出温澜的给他拿了过去。
那件红色的合欢襟被她偷偷塞进了袖口里。
温澜躲在被子里先把裤子穿上,等到穿上衣的时候却发现合欢襟没了影子,他也不敢问,只以为两人玩闹间被丢在了哪个角落里,温澜只希望别被人看到就好了。
大腿肌肉隐隐泛酸,温澜脚刚落到地上又差点倒回床上去,他稳了一下身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先回去了……”
谢信之想说一下昨晚的事情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说了句:“你回去让小成炖只鸽子补补身体,昨天……太多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温澜不住地点头,他小脸通红,温澜想谢信之再说下去,他就一头撞在这儿了。
温澜步履蹒跚地走了回去,将近二十年的精元一朝被释放出去,整个身子仿佛一下被抽干了精血,他走回房间后手软脚软、脸色苍白,强撑着扎进了被窝里。
小成守了一下午都没见温澜回来,若不是谢泽来说一声,他这一晚都睡不着了,如今见温澜回来了,他赶忙迎上去。
“哎呦,我的夫郎啊,脸怎么这么白?”
“小成,我好累啊,我想睡觉……”
小成想到昨天谢泽含含糊糊的话,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怕是……唉,这下估计得在床上躺个几天养养身子了。
北坤朝有规定,新婚夫郎有五天的修元期,这五天万万不能再丢了身子,否则便是一辈子的亏损。这修元期也是为了保护新婚夫郎,他们年纪小,若是由着妻主胡闹,恐怕会酿成大患,因此给他们五天时间好好想想如何保养好身子,以利于子嗣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