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是咱们谢家里面生了内鬼了。”
“是谁?”
谢信之微垂眼眸,漫不经心道:“等会儿谁来就是谁。”
温澜见谢泽没在门口守着,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大小姐,我是温澜。”
谢信之和谢泽听到声音同时抬头向外看去。
“……”
谢泽尴尬地看向谢信之,“不会吧?”
“你先出去,”谢信之看了一眼谢泽,随后开口:“澜儿,进来吧。”
温澜见桌子上的菜没怎么动有些开心,还好,他来的不算晚,“信之姐姐,昨天……对不起,我做了梅花酥饼,你尝尝好不好?”
温澜将揣在怀里的饼子拿出来,他刚做好怕凉就放在怀里护着,温澜献宝似的看着谢信之。
谢信之看着温澜亮晶晶的眼睛,还没吃到饼嘴里就答道:“好吃。”
温澜娇嗔:“你还没吃呢?”
他急着给谢信之献宝,身上的大红猩猩毡斗篷还没脱下,一张小脸藏在里面,又粉又白,眉眼灵动,格外招人。
许是做梅花饼的缘故,温澜身上沾了淡淡的梅花香气。嘴里吃的是梅花,鼻子嗅的是梅花,眼前看的是梅花……
谢信之吞下最后一口饼子,眼角不经意扫过桌上的菜,她内心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不如……
谢信之的身子陡然间失了支撑,就真么倒在了温澜身上,敷粉何郎抱满怀,留香荀令遗一侧,谢信之一时之间心旌摇曳,不觉面红耳热,倒真有了几分中药的样子。
她倒的突然,温澜被她砸到了一边,两人险些都摔倒了地上。温澜着急地去扶谢信之,“大小姐,你怎么了?”
谢信之鬼迷日眼地看向温澜,“澜儿,刚才的菜被人下了药……”
“大小姐,你别动,我去叫谢泽!”
“谢泽,快进来!大小姐被人下药了!”
谢泽倚在门边无聊地摆弄手中的剑,被人下药?“嗤”,估计是她自己吃的,谢泽可不想这时候进去找骂。
谢信之见温澜急得都要哭出来了,不敢多装,“澜儿,别担心,不是毒药,是……”
谢信之一副为难至极的样子,好像那药名说不出口。
“是什么,你快说呀!”
谢信之深深吐了一口气,声音无奈:“是媚药。”
“啊?”温澜听到这两个字脸顿时烧得通红,他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怕是要叫郑玉过来了,纵然心痛还是开口道:“你等一下,那我去叫郑少爷。”
谢信之不知道昨天的事情,她听到温澜这话顿时怒从心起,声音冷酷:“叫郑玉干什么?你要把他送到我床上?!”
温澜此时痛的喘不上气来,他脑中一片空白,谢信之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听清,只知道她在问自己,温澜呆愣愣地点头。
“你!”
谢信之被他气的眼睛通红,她一把抱起温澜想着屏风后的床走去,口不择言道:“来不及了,我等不了了,你在这儿,就你吧,反正又不是没碰过。”
温澜知道谢信之最后一句话指的是那天晚上庄子里发生的事情,她在看轻自己吗?温澜有些委屈地想。
衣服洒落一地,温澜明明内心是抗拒这样不清不楚地发生关系的,但这副身子干涸太久了,他迫切地需要雨水的滋润,尽管内心不愿意,但谢信之俯下身子亲他的时候,温澜下意识地搂上她的脖子。
“好冷……”
谢信之起身去取避孕药,两人的身体便留了一丝缝隙,温澜哆哆嗦嗦地往谢信之的怀里躲。
谢信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将手中的药喂到温澜嘴边,轻声哄道:“澜儿,咽下去……”
谢信之眉眼清明,温澜双眼混沌,不知道的还以为中药的是温澜,他这会儿满心都是谢信之,闻言,乖乖地张嘴将避孕药咽了下去。
“真乖……”
谢泽守在门口,里面缠绵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来,尽管她用手堵住了耳朵,但那句“呜呜……你坐的我腿好疼”还是听到了。
谢泽呆愣在原地,双手无力地滑落,“……”
这,她还没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