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奇就停在他们面前。
透过隐形衣,他们清楚地看见他佝偻着的背。
洛丽丝夫人跳上窗台,它的尾巴轻轻扬起,埋首在窗棂上嗅闻着。
“噢…亲爱的,他们总不可能在窗户外面挂着。我想你一定是饿了…”费尔奇咧着嘴,皱纹挤着那张松弛的脸。
“喵——”
洛丽丝夫人逐渐靠近隐形衣下的两人。
狭小的空间里,塞莉德温听见一阵如鼓的心跳。
她想伸手按住因紧张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跳,但眼下一点动静都有将他们暴露的风险。
更别提,她的双手还紧紧搂着西里斯的脖子,在身体严丝合缝的状态下,想要抽出手来,衣袍不可避免地会发出摩擦声。
“噢…可怜的洛丽丝夫人,你不能总是挑食…你要尝尝老鼠肝馅饼么?”
“喵——”
在距他们十英寸的地方,洛丽丝夫人调转了方向,走向费尔奇。
“我当然知道,亲爱的…你只愿意在我的办公室吃饭。”
他们静静地听着脚步声走远了。
“呼——”
塞莉德温掀开隐形衣,现在,她才敢大喘气。
“为什么两次夜游都会出现类似的意外?”她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袍,仍然心有余悸地问。
“……”
空气再次变得粘稠,沉默像一汪无人搅动的潭水,月色坠入其中也泛不起涟漪。
唯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打破平静的水面。
塞莉德温抚上胸口,那里,心跳的频率早已回归正常。
她抬头,对上一双沉沉望着她的灰色眼睛。
那才是如鼓般心跳声的主人。
“Uh…真惊险啊。”她干巴巴地说。
“……”
“我想我得先走了。”她迅速转身。
一只手扯住了她的帽子。
“你就这样出去?”
她回头,西里斯又对着她露出了那副不可一世的臭脸。
“你就这样出去,然后被费尔奇抓住是么?”
“费尔奇已经走远了。”稍微冷静下来的塞莉德温将视线落在他手上的隐形衣,“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夜游?詹姆斯他们呢?”
塞莉德温总觉得西里斯的脸更黑了。
“只允许你一个人夜游是么?”一声冷哼从他的齿缝里溜出来,“你别想着这样子出去,谁知道你会不会跟费尔奇透露我的位置。”
“我要重申我绝对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