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唐僧皱眉制止，沙僧连忙拉住二师兄的袖子。清风明月掩嘴轻笑，气氛一时活络起来。

晚斋过后，众人被安排在西厢房休息。白灵坐在院中石凳上，仰头望着满天星斗。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孙悟空在她身旁坐下，尾巴绕到身前。

“小狐狸，你有心事。”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白灵叹了口气：“猴子，这五庄观里的人参果，你可别打主意。”

孙悟空眼睛一亮：“人参果？那是什么东西？”

白灵转头直视他的眼睛，“那果树是镇元大仙的宝贝，你可别打歪心思。”

“俺老孙是那种人吗？”孙悟空摆摆手，一脸正气，“师父教导我们要守规矩，不偷不抢。”

白灵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揪住他脸颊上的毛：“你这猴子，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指不定在打什么主意。”

“疼疼疼！”孙悟空夸张地叫唤，挣脱开来，“小妮子你越来越暴力了，跟谁学的这是？”

“西王母座下，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怎么治你这泼猴。”白灵哼了一声，却忍不住笑了。

夜深人静，白灵躺在榻上辗转难眠。窗外月光如水，她起身推开窗，恰好看见一道金色身影鬼鬼祟祟地溜向人参果树方向。

“这死猴子！”白灵咬牙切齿，刚要追出去，又停住脚步。她太了解孙悟空了，此刻阻拦只会激起他更大的好奇心。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决定先静观其变。

次日清晨，白灵是被清风明月愤怒的声音吵醒的。

“师父的人参果少了四个！”明月的声音尖锐刺耳。

白灵匆匆披衣出门，只见院中气氛凝重。唐僧一脸茫然，猪八戒眼神闪躲，沙僧低头不语，而孙悟空？那猴子正蹲在石桌上啃桃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诸位昨夜可曾听到什么动静？”清风质问道，目光直指孙悟空。

孙悟空吐出桃核：“小道士，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俺老孙？”

白灵走上前，挡在双方之间：“两位道长，此事还需查证，莫要妄下结论。”

“查证？”明月冷笑，“这观中除了你们，还有谁能偷摘人参果？那果子摘取需用金击子，打下后还要用丹盘接住，普通毛贼哪有这等本事！”

孙悟空跳下石桌：“小道士，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偷了果子，可有证据？”

白灵暗中掐了他一把，低声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孙悟空眨眨眼：“俺老孙什么都没干。”

清风明月还在骂。

“你！”白灵一把拽过孙悟空：“你答应过我不惹事的！”

“俺老孙就摘了三个尝尝鲜，”孙悟空满不在乎，还和白灵说笑：“昨夜那呆子囫囵吃了一个，连个味都没吃出来。”

猪八戒闻言立刻跳起来：“哥哥欸，人家说你摘了四个，昨夜跟你要还说没有，原来是昧下一个自己吃了！”

“够了！”白灵厉声打断，胸口剧烈起伏，“你们知不知道惹了多大麻烦？镇元子是什么人物？连西王母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唐僧此时也明白过来，痛心疾首：“悟空，你怎能做出这等事来？”

孙悟空见师父生气，这才有些慌了：“师父，俺老孙就是好奇那人参果什么味道，再说那两个小童，哪有给招待客人的东西，客人不吃就自己吃了，忒小气，俺还想摘两个给师傅尝尝哩。”

“撒谎！”白灵气得眼眶发热，“你摘的果子都进了自己肚子，什么时候想过师父？”

孙悟空被戳穿，恼羞成怒：“小狐狸，你今日怎么尽帮着外人说话？不就是几个果子吗？那镇元子回来，俺老孙赔他便是！”

“赔？你拿什么赔？”白灵冷笑，“那人参果九千年才结三十个，你偷了四个，还推倒了他的宝树！”

话一出口，白灵就后悔了。孙悟空狐疑地看着她：“推倒宝树？俺老孙何时推倒宝树了？”

白灵语塞，总不能说她是从西游记里知道的剧情吧？她深吸一口气。

那边清风明月听得分明，这几个不老实的和尚果然偷了果子，偷了四个还不承认非说三个，到底是活了一千多年的人物，骂起人来不带脏字，损的让人无地自容。

连带着白灵也被扫射到，这倒是无所谓，白灵心里焦急，她总觉着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穿来这么多年，大致剧情还记得，细节早就淡忘了。

又不能写，这么多神仙，保不齐就被看见。

只能紧盯孙悟空，准备随时安抚他的情绪，不让他有机会推人参果树。

清风明月又骂了一会，应该是骂累了，对着唐僧重重哼了声，暂时回去。

白灵松口气，以为这一关过去了，只是偷吃了几个果子，镇元子不至于像书里一样喊打喊杀。

虽然带着气，到底还是客人，不至于失了礼数，道童们准备了饭食，白灵坐下，虽然心绪不宁，还是没说什么。

突然外面的们被锁上，清风又在外面叫骂说人参果树被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