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兵荒马乱的一个早上,一直忙到了十一点,沈言才能坐下来喘口气。
方眠一边擦着杯子一边问道:“所以你昨天到底有没有告白呀?”
沈言趴在吧台上,双眼无神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呀,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方眠无语地叹了口气,都教到这个份上了,沈言这个笨徒弟怎么还是出不了师。
“那花呢?花在哪里?”
“花在我家呀!”
方眠把帕子一扔:“那不就得了,要是你告白了,花他肯定会带走,花还在你家,说明你没有告白。”
“好有道理哦,不愧是军师。”沈言担心了一上午,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言,你的脚这是怎么了?”
“哥,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沈川放下了包,快走两步到了沈言身边,赶紧扶住了他。
沈言有些心虚,他怕沈川在外面担心,脚受伤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告诉他,现在见到沈川,就像是小孩做了坏事被家长抓到一样。
沈川扶着沈言,盯着沈言的脚,眉头皱得可以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哥,我之前去爬山不小心扭了一下,去看过医生了,骨头没事,就是扭了一下,都好得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可以走路了。”
沈言一蹦一蹦的,沈川怎么都不放心:“我今天没什么事情,我去你那里给你炖个猪蹄汤补补。”
沈言冲着沈川讨好地笑笑:“哥,你这算是以形补形吗?”
沈川被沈言这副样子逗笑了,摸了摸他的头:“是啊,用猪蹄子来补你的蹄子。”
沈川回来了,沈言彻底躺平,把家里和摩卡都交给了沈川,沈川提前回家去遛了摩卡,顺便去买了菜,好让沈言一回来就可以吃饭。
沈言回到家里躺在沙发上,闻到厨房里传出来的香味,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
摩卡蹲在地上吐着舌头,沈言摸着摩卡的头说:“摩卡,是不是闻到哥哥做的饭了,都要流口水了。”
摩卡,对了!
沈言立刻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忘了给费文说不用来家里遛狗了。
沈言立刻给费文打了一个电话,费文没有接,沈言又给费文发了一条消息:“费律师,今天可以不用过来遛摩卡了,摩卡下午都已经遛过了。”
其实不用来遛摩卡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沈言还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费文,昨天喝醉了,虽然方眠说应该是没有告白,可是沈言还是有些心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告白了呢?自己又完全不记得了,那见面该多尴尬呀。还是等两天再见面吧,到时候见面也不会尴尬。
沈川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沈言都吃撑了,已经好久都没有吃得这么饱过,沈言的肚子都鼓起来了。
“哥,我送你。”
“你脚伤着走什么,你别走了。”
“哥我没事,我吃太撑了,我带着摩卡慢慢地溜达溜达,不然今天晚上觉都睡不好。”
沈川看了医生的诊断,沈言的脚确实只是扭伤,现在还能走路,不过一瘸一拐的,沈言执意要下楼,沈川只好扶着他下楼。
沈言扶着沈川的手,牵着摩卡,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直到把沈川送出了小区。
一辆黑色法拉利停在了沈言小区外面,因为天色太暗,车辆并不明显,费文坐在车里,脸色铁青,把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费文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难怪今天晚上不让我来,原来是有其他人了呀。
两个人还真是亲热,手挽着手,怎么不亲上去呀!
沈言送走了沈川,准备在小区里面慢慢地溜达一圈,忽然摩卡开始跑了起来,摩卡一向温顺,沈言牵着牵引绳并没有太用力,一不注意摩卡就已经跑了好几米。
沈言一瘸一拐地去追摩卡,走了几米,看到摩卡停在了一棵树下,旁边还站着费文。
费文的脸色铁青,以前温柔的眼神也变得没有温度,脸上也没有一丝笑意,看得沈言有些害怕。
“费律师,你怎么在这里?”
费文冷笑了一声,我本来晚上还有会,因为想着沈言和摩卡,所以连工作上的会都推了,着急忙慌的来找沈言。
到了小区之后停好车,看到了沈言发来的消息,沈言脚上还有伤,加上昨天发生的事情,费文还是想见沈言一面,把事情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