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留了许久，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没有什么尴尬的场景，只有修册一个人在门口。

他看到我恢复了之前的冷静，又为修斯的不告而别而道歉，也为他们没有及时改正合适的饮食习惯而道歉。

“你们不用改变，这本来就是——”

“不，这并不是你的错。”少见地，修册打断了我的话，“我们本就是通过不合规的方法留下的，便应依着你的习惯，至少不能发生这种事情。而且修斯没有及时发现问题，只是自顾自地。就凭这点，他便应该被惩罚。”

他的语气很肯定，不容置疑。

我有些失语，沉默了一会才问他：“修斯呢？”

“逃走了，可能羞愧见人吧。没有担当的家伙。”

“那你了？你——”我突然止住了话。

而修册突兀地盯着我，似乎发现了什么，张开口，却什么也没说出。

“抱歉，是我失态了。” 我驱动着轮椅与他擦身而过，坐电梯回到楼上的卧室。

窗外阳光遍布，我却觉得手心出汗，也许有些心虚。自己刚刚怎么就这样问出口了呢？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刚刚那句话是赤裸裸的袒护，但在这场复杂的关系中，我是一定不能偏向任何一个人的。因为我的袒护只能意味着我对修斯产生了一定的好感，这将是难以否认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