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家里人进去,根本不会锁门。
这个朝代小偷还是挺多的,贼人闯进农家行窃的事屡见不鲜。
林锦第一反应就是进贼了,他抬脚大力的踹门把门踹的很响。
刚踹了几脚,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周逢春穿着亵衣,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门里。
林锦蓦然一呆。
“身上过于黏腻我过来擦洗擦洗。”周逢春皱着眉道,“你做什么呢,干什么突然踹门?”
“我……我不知道是你在里面,还以为进贼了呢。”
“没有贼。”
“噢。”
林锦一边和周逢春聊话,一边心中有些心猿意马。
刚洗完澡的周逢春,头发都是湿的,衣服也没有披紧。
脸上大概是被热气熏的,红扑扑的。
第一次见到这幅景象的林锦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我头发还湿着,先回屋了。”周逢春道,“你留下来把东西收拾一下。”
林锦应道,“好。”
他看周逢春抬步走了,遂走进厨房,将盆里的水尽数倒了,又把盆子放好。
也没多少要收拾的,很快便收拾好了。
林锦重新走进房间,见周逢春正坐在椅子上梳头。
他皱了皱眉,走了过去,“头发还没擦干,湿着不好……”
他伸手刚想把周逢春半湿的头发拨到一边,岂料周宁春反应很大,猛然回头推开了他。
“我自己擦就好。”
周逢春伸手夺过林锦手里用来擦头发的巾帕,脸上是惊魂未定的煞白。
林锦怔了一瞬,“好。”
头发很快就擦好了,林锦上前道,“你坐这里我来为你梳发吧。”
周逢春垂下眼,“嗯。”
次日。
林锦夫夫二人一早就醒了过来,家里其余三人都不见人影,林锦去到厨房将水壶灌满了热水。
“阿笃,咱们先去山上陷阱看看。”
“行。”
他们去到屋后解开了狗绳,带着狗往山上走。
今日的山上并没有见到人,和前几天人山人海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们的陷阱放的靠里了不少,赶到地方时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惊喜。
林锦眼睛一亮,“是獐子!”
夫夫二人快步跑了过去,这只獐子大概被困住时间还不长,这会儿在陷阱之中左突又跑的活泼的紧。
小家伙拼命想要逃出来,但被陷阱困的死死的。
周逢春上前伸手准确地捏住了它的后颈,将獐子提了出来,林锦负责把陷阱重新布置上。
夫夫二人看着眼前的獐子,眼中都充满喜意。
在山的外围猎物种类并不多,那些厉害的猛兽也根本不会出现。外围大多都是稚鸡、兔子这种小型动物,而獐子虽然体型并不算很大,但在山中着实算很稀有了。
其皮毛可以做衣服和皮制用品、而獐子的肉则具有很高的价值。
总而言之,比鸡和兔子都要值钱的多。
将獐子打晕收好,林锦二人想要转身下山,突闻远处山上有人叫他们。
远远望去,是林三根领着一应猎人从高处下来。
林锦抬手招呼,“三根哥!”
林三根带着五六个汉子走了过来,他看了眼地上的陷阱,“在这里放陷阱呢?!”
转头看到了大黑,“你们还带了狗?!正好有一件事需要阿锦你帮下忙。”
接着林三根说了他带人上山的目的,原来是为了救人。
据说是有人擅自上山捕猎野猪,林三根得知后放心不下。
大黑走在前面,不时地闻着地上的气味。突然他汪汪地大叫了起来,边叫边跑,林锦和周逢春立刻跟了过去。
快走不过十多步,周逢春二人就停下了脚步。
只见前面大树下正坐着一个人,肩膀上染了血迹。
“林万?!”林三根看到眼前的人,惊呼开口,“你这是怎么了?”
林万看到是他们,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林锦上前看了眼他的伤口,不由皱眉道。
林万肩膀上有一道深深的口子,后背更是血迹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