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林惊鹊不远处的散座上,这是谯砚舟坐在这里看着林惊鹊买醉的第三天。
桌上摆的还是威士忌,绕在林惊鹊身边叽叽喳喳的还是白愿。
在这个圈子中,白愿是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钟爱美色,典型的见一个爱一个,可上可下,只要对他的胃口,规矩没有那么死板。
现下白愿追在林惊鹊后面求着交朋友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大家都在打赌他何时能够一亲美人芳泽。
说实话,就冲林惊鹊这张脸,只要他勾勾手指,争着抢着有大把的人愿意脱光了上他的床;同理,只要他点头,也有的是人愿意为他折腰。
沙发中,林惊鹊被白愿烦了好几天,他今天终于控制不住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愿闻言只笑不语,手指轻轻地在林惊鹊的肩膀上转圈,“林哥,就不想放松放松吗?”
林惊鹊将白愿放在肩膀上的手打落,“你找错人了,我不想。”
白愿用欣赏器的目光物毫不遮掩的在林惊鹊的脸上游走,“林哥,你要是想的话,人家做下边的也可以。”
林惊鹊垂眸盯着自己的酒杯,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白愿,“我对你没欲望。”
“林哥,你是真无情啊。”
“谢谢夸奖。”
白愿放下酒杯起身往舞台的方向走去,场内随着他的走动,慢慢让出一条路。
没办法,只要林惊鹊出现的夜晚,白愿都会倾情献唱一曲,每晚的曲目不同、歌曲不同、风格不同,但都只为一人而唱。
白愿站在舞台之上,眼神却看向林惊鹊所在的位置,“今晚这首《遇见》献给A12的先生。”
“哇哦~”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 会有怎样的对白 ”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台上白愿唱完情歌,将麦克风还给驻场的DJ后,又坐回了林惊鹊的身边,“林哥,好听吗?”
“还不错。”林惊鹊一口喝完杯中酒,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林哥,你去卫生间吗?我扶你。”
谯明琛看着眼前的闹剧,对着身边沉默不语的谯砚舟说道:“想好了就赶紧有行动,不然你也看见了,林惊鹊非常抢手,哪天跟别人走了,你都没地方去哭。”
谯砚舟放下手中的柠檬水,起身追着林惊鹊的方向而去。
卫生间内,白愿拽住放完水的林惊鹊,问道:“林哥,我到底哪里不招你喜欢啊?”
林惊鹊扶住墙壁缓解酒后的眩晕,“你挺好的,我只是对你没感觉。”
白愿走上前紧贴着林惊鹊,白皙的手指沿着他裸露在外的脖颈缓缓地滑进衣服中,“什么感觉?上床不需要感觉,爽就行了。”
林惊鹊将自己衣服中的手指拿出来,语气冷淡的说着,“我对跟你上床没兴趣。”
白愿已经看了林惊鹊好几天的冷脸了,所以眼下的这点反驳根本没有放在眼中,他压低嗓音,带着某种引诱的意味,“那你对谁感兴趣?”
他用轻佻的语气说着,指尖戳碰到林惊鹊的皮带上,轻轻地打转,“不试试吗?”
“说不定试着试着就有感觉了。”
就在白愿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谯砚舟砰的一声推开洗手间的门,大步走进来,一手扶住林惊鹊的柔韧的细腰,一手抓住白愿的手狠狠地甩开,浑身戾气暴涨,“滚。”
“谯老师……”
白愿被谯砚舟犹如刀锋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麻溜的跑了。
林惊鹊从谯砚舟手中拽出自己的手臂,语气平淡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能在这里吗?”
林惊鹊觉得这样的对话没有意义,当下便想绕过谯砚舟出去,却被他更早一步察觉到意图,推搡着靠在门板上,“你知不知道,我刚才不进来,他会做什么?”
“我没喝醉,他做不了什么。”
谯砚舟的眼神冰冷而锐利,如同猎豹盯着猎物一般,开口问道:“那天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那天有事就先走了。”
谯砚舟的眼神微动,一阵轻微的闷笑从胸腔传来,却带着明显的冷意,“林惊鹊,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会不敢和人对视。”
“再问你一遍,那天为什么走了?”
林惊鹊心中暴起一股怒气,用力将谯砚舟推开,呵斥道:“因为我看见你和林烟挽着胳膊进了同一个包厢,不走等着看你们表演恩爱吗?”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想法?”
“那天在影厅里手是让你白牵的吗?”
谯砚舟走上前,再次占据林惊鹊身前的位置,伸出手握住林惊鹊的腰,薄唇喷出的热气打在他的下巴上,发出不满意的,“嗯?”
林惊鹊现在心脏咚咚咚的跳的厉害,他感觉自己没有喝醉,但就是转不过来谯砚舟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只要林惊鹊抬头就能亲上去,毫无阻碍的占有、侵略,满足自己曾经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