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勾玉。
“我们该走了……”
三勾玉。
“佐助君,必须克制。”
忍者的忍代表忍耐也是退让,万花筒的轮廓出现又消失,像落汤鸡一样丑陋的土之国忍者推开人群,站上高台,继续以某种傲慢、不屑的视线俯视黑衣忍者的断臂。
“居然还是个残废,哈哈哈哈!”
残废……
刀疤忍者的眼睛从忍者的断臂转移到墨镜后的杀意,嘲笑和讥讽挂在那张丑陋的脸上,“还真是可怜……”
“砰——“
拳头暴起的一瞬间,除了笼中鸟从鹰少年的眼前消失,嘴臭的土之国忍者更是飞到空中——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一一颗牙齿和一滴从手上流下的血。
“打架了!”
“那家伙好眼熟?该不会是……”
“快走吧!等会闹大了。”
原本安静的餐厅一下子多了很多声音围绕在周围,施暴者的拳头松开时,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你。”
如果只剩白眼?
“抱歉……”
青筋裸露之际白眼的忍者在转身之后,刚好有手覆于面前,世界突然一片漆黑,拉扯的动作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扑通-扑通--”
直到耳朵抵在了他人的胸膛上。
“不用道歉,”
“但是……”
周围的人群乌压压地环绕,背着行囊的少年打开一个缺口背离人群,落在地上的牙齿被踢到一边。
“该走了,跟班。”
十七岁的宇智波怎么可能会为别人停留?
“我觉得你应该生气的,我也…很担心…万一佐助君真的生气了,那个人可能就看不见明天,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那样冲动的人,我想过了最坏的结果所以我才会做那样的事情。”
“哦,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生气的,他没有说错什么,只是态度让人讨厌。”
“你…这样一点都不像原来的宇智波,有点…太奇怪了……”茫然的尽头是非常意外、从心底滋生的怒气。
“砰——“
少年的脚步随着台阶一起回荡在空间中。
“那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
“佐助君就是佐助君,就是那个样子……”
愚笨的人变得着急,自作聪明的人反而慢悠悠的开口,“脾气很坏,学不会忍耐,见人就只会以暴制暴吗?”
“不是……”
“我应该要生气吗?可是以后也会有人这么说,我没办法让全世界都闭上嘴,毕竟确实已经失去了左手,而且总是生气也会被人讨厌的,虽然已经做了很多讨人厌的事情,但是真的被人讨厌了也会觉得有点难过。”
脚步和楼梯像回荡的旋律,或远或近,或急或缓,连同某些隐秘的感情一起宣泄又停止。
“佐助君……”
“现在这样不好吗?”
“和以前一样没有不好,现在这样也很好,你已经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忍者了,失去左手代表不了任何东西,你没有做错什么,是他们说了不好的话,会被讨厌的只有那些人,不会有你的。”
少年嘴角的微笑再一次勾勒。
“要不然以后你替我好好教训那些家伙,我怕自己一出手他们就…死定了,咳,有时候我真的不想原谅那些人。”
往下走的少年转过头,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伸出手示意后面的跟班快点。
“可是…我只会给你惹麻烦。”
加快的脚步,相差的高度,让黑白的视线保持平行,近在咫尺的指尖重重地点在额头上。
“让你出手就出手,不准犹豫。”
“那我会比以前更有用一点吗?”
少年转过头,沉默代替了最好的回答,眼前的视线又朝着向下的光点靠近。
“客人,请在这里付账。”
少年的存折里有无数个零,小小年纪就拥有孤独一人的巨额财富。
“你就当我现在雇佣你为我办事,你家佣人多少一个月。”
没有用处的废柴跟班比划了一下手势,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存款的数字突然又变得清晰可数,单薄无力,真是万恶的有钱人。
“明天我要出去一下”
“哎?”
“劫富济贫!”
餐厅的角落最后一个人看着两人离去,看着人群四散,眼镜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