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的同伴捂着心脏狂跳:“你也遵守点规则吧!拐弯要让直行!”
秦珎双手握紧方向盘,随着跑车落下身体陡然一震,从追求刺激的超高速中回过神,他以前绝对没有这种堪称赛车的驾驶技术。
接下来一路顺风,平安抵达邬氏大厦。
“谢谢。”秦珎向带路的陈靖道谢,来之前他和邬岑理发过消息。
陈靖微笑:“客气了,您直接进去吧,邬总在里面。”
秦珎推开总裁办公室,里面却没有半个人影,倒是休息间传来若有若无的通话声。
……
“我和秦珎没有感情,信息素才是诱因。”
……
“如果完成最终标记,信息素消失,一切就结束了。”
秦珎握着门把的手停滞,什么叫和他没有感情?结束?
邬岑理的声音突然拔高:“我不想永远靠抑制环控制他!”
秦珎抬手摸上颈间的抑制环,长时间佩戴让它染上了几分不似金属的温度。
“咔嚓”,轻微的金属断裂声,秦珎手指微僵,他忘记自己最近力气变大了,心虚地把手放在裤兜上。
长绒地毯吸收了脚步声,秦珎缓步靠近,一把钳制住邬岑理拿着手机的手腕,沉声:“你用抑制环控制我?”
邬岑理愕然回头:“秦珎!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不是才发消息说是从马场出发吗,正常开车至少要一个多小时。
很快意识到这些都不是关键,邬岑理冷着脸:“你听到多少?”
手机里传来声音:“是秦珎对吗?我是邬岑理的私人医生,麻烦你尽快带他来医院,地址是……”
“嘟——”骤然被挂断。
“你生病了?”秦珎松开对方,拿过手机想给医生拨回去,却发现需要密码,伸到对方面前:“解开。”
邬岑理扭头:“我不。”
秦珎都没想到邬岑理有如此幼稚的一面,捧过对方的脸颊:“生病了就看医生,不要任性。”
温热的液体划过指尖,秦珎神情一紧,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面前的人影。
邬岑理哭了,绷着冷脸,眼眶却是一圈绯色,水汽弥漫,无声地流泪。
秦珎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已经全然忘记刚刚还想质问对方。
嘴唇微动,最终妥协般贴着邬岑理的脸,一点点舔过泪痕,尝到眼泪咸涩的味道。
“你别哭啊,我愿意被你控制,不就是抑制环嘛,生病也不要害怕,我会陪你。”
邬岑理把脸埋在秦珎怀里,哽咽出声:“都是假的……”
这时,邬岑理的手机响了,“项鹤”,是刚刚那个医生,秦珎连忙接起:“项医生,您好。”
项鹤并没有太着急,甚至是松了一口气的,让秦珎知道真相也不是坏事,防止又被邬岑理挂断,先把医院地址告诉秦珎。
“秦先生,电话里不方便沟通,你们来医院再详细说。”
秦珎挂断医生的电话,擦干净邬岑理的眼泪,找到口罩给对方戴上,他知道邬岑理正常时候很注意自己的形象,肯定不愿意被手下看出异常。
没错,是不正常。秦珎怀疑邬岑理眼下的情况和他的病有关。
“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邬岑理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一言不发任由秦珎牵着走。
有邬岑理坐在副驾驶,秦珎虽然急切,但还控制着车速,一路平稳到达医院,远远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Beta医生站在大门处。
秦珎从副驾驶把邬岑理牵出来,对方现在是他推一步,动一步,完全一副讳疾忌医的样子。
迎上向他们走来的Beta医生:“是项医生吗?”
项鹤望着邬岑理小媳妇的样子,简直没眼看,真想不到信息素影响会如此巨大,像换了个人似的,幸亏自己是没有信息素的Beta。
“我是,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