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远房表哥被狗咬之后发病,披头散发胡乱咬人的样子。
孙寄语就浑身抖了抖。
不行,不能让玉莲也变成这样,明天去请个大夫过来给她看看吧。
赶走了孙寄语,魏华贞端着药碗坐到了床边。
看着谢玉莲粉嫩的嘴唇,将药碗凑到了谢玉莲嘴边,抵了过去。
“玉莲,这是补药,喝点补补身体。”
谢玉莲有点害怕,但是看着魏华贞坦然的样子,又放下心来。
“我自己喝吧。”
说着就要接过药碗。
魏华贞却将药碗拿远,避开了她的手。
“我喂你不行吗?”
视线一直落在谢玉莲粉嫩的唇上,亲起来会是什么感觉的呢?
和她的主人一样柔软可欺吗?
如果可以的话,魏华贞现在就想亲上去,亲到她喘不上气,哭出来为止。
谢玉莲被看得有点发怵,伸手去够药碗。
“华贞,我自己喝就可以了,我左边肩膀没事,手可以动的。
你把药碗给我吧。”
最后一句话,谢玉莲带上了祈求的语气。
亲近的时候,她就发现了魏华贞可能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温柔。
但是她求一求的话,应该会答应她吧。
魏华贞没再纠结,轻轻吹了吹汤药,连着垫布和药碗一起递给了她。
“小心烫。”
谢玉莲接过药碗,小口喝着,一口下去,身体暖和了很多。
看来这补汤用量挺足的。
一行人在清水县逗留了半个月,谢玉莲肩膀上的伤好转了,才准备继续上路。
马车出城的时候,周围的百姓夹道欢送,往马车上扔鲜花。
“谢谢仙姑帮忙解决了妖怪。”
“我们清水县永远欢迎你们,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
马车还没出城门,就被拦住了。
一个中年男人不合时宜地出现,趴在她们的马车上,哭天抹泪的。
“我可怜的儿子,可怜的姐姐啊!都被你们这群草芥人命的害死了。”
围观的群众对着中年男人指指点点,帮她们说话。
“喂,你谁啊?不要瞎说啊,仙姑怎么会害人?”
“对啊,仙姑还帮我们解决了清水山的妖怪。”
“我们清水县现在这么太平,多亏了仙姑和她的同伴。”
中年男人指着马车,愤怒瞪着说话的人群。
“就是她们,一个姓魏的、一个姓谢的、一个姓钟的。”
听到被点名,马车里的三人面面相觑有些莫名其妙,外面这个人是谁啊?
她们最近有得罪谁吗?
外面的中年男人见周围的人群都看着他,倾诉欲大爆发。
开始大声嚷嚷给周围的民众听。
“她们把我儿子赵翔毒成了傻子不说,就为了把自己做的龌龊事赖在妖怪身上。
还模仿妖怪把我儿子赵翔剥皮拆骨杀了。
姐姐给我报信我才知道,来了这里发现姐姐也被剥皮拆骨杀了。
街坊邻居还说是妖怪杀的,别想骗我。”
听着赵翔的名字,谢玉莲想起来了,是那个被妖怪杀了的傻子。
他口中被剥皮拆骨的姐姐是指刘大姐吗?
谢玉莲转头看向魏华贞,想问刘大姐的事。
就看到她顶着一张清冷出尘的脸,视线却直直盯着自己的嘴唇看,眼神火热。
谢玉莲像是被烫到了,脸色通红转过去。
华贞真是的,大白天的就想七想八的,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
看着她们两人的互动,对面慕莲摸着下巴思索。
钟颜居然说对了吗?
玉莲小姐和魏仙姑现在的关系,看起来总觉得不像之前那么清白了。
谢玉莲无奈转头问另一边的钟颜。
“钟颜,刘大姐出事了吗?怎么外面那个人说她死了。”
“她诬告你之后,当天晚上就在宗祠被妖怪杀了,活该。”
钟颜回答完谢玉莲的问题,听着外面中年男人还在叫骂的声音。
实在忍不住掀开了车窗的帘子,大声怼了回去。
“剥皮拆骨是人能做到的吗?你动脑子想想。”
中年见有人回应,立马一口咬定。
“肯定是你们模仿妖怪的手法,杀了我姐姐,想毁灭证据!”
魏华贞被吵得头疼。
赵翔确实是妖怪杀的。
至于刘大姐,她污蔑玉莲,不该死吗?
魏华贞掀开车子的门帘,向中年男人望去。
“亲人被杀了,你伤心是正常的。
但是你姐姐和儿子是被妖怪杀的,这里所有人都可以给我们作证。”
周围的百姓大声叫嚷。
“对,我们给仙姑作证,是妖怪杀的人。
仙姑还铲除了妖怪,也算替你儿子和姐姐报仇了。
你不要倒打一耙,污蔑好人。”
中年男人抬起头,眼珠瞪得像铜铃,沉浸在自己悲惨的世界里。
听不进任何话,指着魏华贞就开骂。
“就是你们这群丧天良的,害死了我儿子。
我要杀了你们!”
他亮出匕首就朝着魏华贞捅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