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露的小身板不经折腾,这不,又得在家养几天了,而楚然自然会陪着她。他先在她的床上陪了几天,然后将她转移到他的床上,又陪了好几天。
这一天,成露一身酸软地醒来,楚然已经醒了,正笔直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或许是工作吧,她这么想,然后不由自主地想到他这段时间的表现。
以前她只以为他假正经,他毒舌,他恶劣,可真正相处起来,她又发现他极为善变。就跟有多重人格般,一会儿温柔到她无语,一会儿又粗暴到她无助。不变的永远是他一丝不苟系满的纽扣,不管是睡衣还是衬衣,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就很离谱。
而他给出的理由更离谱,说什么要当听妈妈话的乖孩子,不能随便对女人宽衣解带,仿佛他真的守身如玉,男德满满似的。
气得成露哟,越发想撕碎他的伪装,可每次都被他或主动或被动地打消了念头,愣是没将他的衣服脱下来,反倒自己报废了好几件。
如今见他专心,便不由地又起了怀心思。
她悄悄地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朝他走去,一步,两步,近了,更近了,她魔爪一伸,就想学他直接撕了他的睡衣,结果手刚碰到衣角,他突然发现了她的偷袭,慌张不堪地将什么东西一下塞进抽屉里。
他似乎惊吓过度,猛地转过来,紧紧抵着书桌,连声音都有些抖,“干,干什么?”
对呀,他在干什么?他的过度反应无疑引起了她的好奇,对他的衣服也不感兴趣了,伸着脖子向他后面望去。
这时楚然恢复了淡定,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直接上手搂住她,头一低,就是一个深吻,很快就将她吻得七荤八素,最后腰一弯,把她打横抱起,“我帮成秘书洗个澡。”
大清早洗什么澡?但成露的反对无效,更反抗无能,最后也不知道到底谁给谁洗,反正是暂时让她忘记了刚才的异常。
这日子过得真是颓废又惬意,直到闺蜜打电话约她玩,她才终于出了别墅,而楚然也趁机回公司处理积压的工作。
闺蜜约她见面的地方正好就在楚然公司旁边那个商业圈,两人便一同出了门。楚然肯定会先送她,到了目的地,成露安全带一解,就要下车,楚然适时按住她的手,按住她的人,头一偏就是一个长长的吻别。
等她下车时,腿一软,差点摔倒,身后传来楚然好心情的笑声,还有他的叮嘱,“记得想我!”
“滚,”成露没好气得头也不回吼道,不过很快又摸住右下唇,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闺蜜早就到了,把刚才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见她满脸怀春,浑身冒泡,嫌弃地啧啧个不停,“呵,女人!”
成露害臊地打了她一下。
虽然成露和楚然分开,但她的手机没清闲过,就跟成露在别墅一样的不清闲,时不时一个信息发来。
不是我想你了,就是你想我没?要不就是我好空虚,你寂不寂寞?或者干脆一张自拍照,什么直直凝视,什么诱惑舔唇。搞得成露一刻也不消停,手机按得啪啪直响。
闺蜜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白眼,呵了多少次女人,成露脸皮再厚也得抽空喝口奶茶,抽空关心一下闺蜜。
“你家的霸总呢?”成露问。
“在家躺着呢。”闺蜜回。
啥?成露震惊,这是受伤了?
“男人嘛,就得乖乖在家呆着。”闺蜜又给了她一个白眼,“以为个个都跟你似的没出息。”
听出闺蜜的鄙视,成露反应过来,并严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她不是不信闺蜜,只是想长长见识,开开眼,她是怎么做到男人出不了门的?
成露敬佩的表情极大地愉悦到闺蜜,她骄傲得像只孔雀,尾巴一甩,头一仰,高贵地望着她,“今天呢,找你商量个事儿。”
成露立马受宠若惊地一哈腰,一点头,“女王请讲!”
“嘿嘿,”闺蜜瞬间软了背,讨好一笑,“帮我出出主意,我要向他求婚。”
噗……咳咳咳……
成露直接就是一个惊天大咳嗽,闺蜜淡定挥掉头发上沾着的珍珠,无语道,“至于这么震惊嘛?”
成露一边紧紧忍着咳嗽,一边急急找纸给闺蜜擦头发,“震惊倒不是震惊,咳,就是挺突然的,嗯咳咳,还有,咳一点惊讶。”
“所以说你的格局要打开,女人就不能向男人求婚了吗?”闺蜜教诲道。
“对,咳咳,女王说得有理。”成露真诚回应。
“所以找你参考参考,怎么样?你觉得我应该准备多少朵玫瑰花?”闺蜜眼睛发亮地盯着她,随后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反正怎么惊喜怎么来,怎么浪漫怎么来,甚至想到直播。
“我打听好了,那天这里会有一个七夕活动,主题就是爱。我准备拉他来凑热闹,然后让主持人假装请我们上台,我再出其不意地掏出钻戒。重点来了,我会买通这个时段商圈的所有大屏幕,进行实况直播,让所有人都为我们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