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礼那段时间焦头烂额,府里的幕僚也都是群饭桶,连个能出主意的也没有
偏偏那季白砚派人说自己在裴玄旻手下受了伤,正在床上静养
他如今是无人可用,让那老四在他面前得意猖狂
倒是薛令漪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人鼓动朝臣全都故意排挤弹劾他,曾听命于他的那伙人让他们先按兵不动,将自己的退路堵死,往往才能绝境逢生
他也没别的办法,试了试她出的主意,结果父皇当日下朝就把他叫到了御书房,先是责骂了一番,接着又语重心长地让他引以为戒,不要再犯
没多久,父皇在朝堂也对他宽容温和了不少,朝臣们见风使舵,天平也开始倾斜
倒是四皇子那边,左相底下的人出了纰漏,惹了圣怒,被直接撤了职,左相也被迁怒,罚俸三月
在如今的朝堂没有真正的赢家,谁能坐到龙椅之上才算能笑到最后
临近中秋,宣炀帝倒是解了裴玄旻的禁足,让他来参加中秋宫宴
长公主的心倒是放下了,用膳也多用了一点
入夜后,裴玄旻于浴房中沐浴洗发完毕,着一身月色中衣,只随意系了系衣带,任由衣襟松松垮垮地贴在胸膛之上
恰逢从杭州等地的信也已传来,崔胜把密信取出交给裴玄旻
他动作极快地将信纸抽出,一目十行的快速审阅
须臾他缓缓一笑,“在杭州有了她的消息”
崔胜见状心里的大石也算落下,有消息就好,好在世子也不会日日沉着脸,茶饭不思了
当即就笑着开口“那世子可要让人将乔姑娘抓回来?”
裴玄旻捏着信封,勾唇笑着“那丫头狡猾得很,让他们抓人我不放心,让他们先盯着就是。”
崔胜试探道“世子是要亲自去往杭州?”
裴玄旻淡淡嗯了一声
“不过得等阿月成完亲才可,不然一来一回就要花费将近一月的时间,怕是赶不上阿月大婚。”
总归他派去的人未打草惊蛇,乔笙暂时也不会跑
笼中雀鸟就算破笼飞向了天空,他也有法子再将其抓回,看她在挣扎中臣服
裴玄旻垂眸,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又沉声吩咐崔胜道
“让他们务必将她盯紧了,不得有半分差池,每日她做了什么也都给我写到信里。”
“奴才定不负世子所托”崔胜说完就躬身告退
裴玄旻看着窗外的圆月,再过两日就是十五了,今年的中秋她不在他身边
不知如今她没了自己又会有谁做伴
是孤身一人,还是像魏珺,季白砚那类对她倾慕之人
想到此裴玄旻将手中的茶杯握得更紧了
就连滚烫的茶水洒到了手背上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