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普通人家的妻妾并无不同
可他看在眼里只觉熨帖,自己也算征服了她的身心
他想着待明年世子妃入门,许她一儿半女,让她在自己的荫庇下不受旁人委屈,尽享荣华富贵
裴玄旻坐在榻上,身前几案上摆着一只鎏金酒壶,一对配套的酒杯,榻边红烛高烧,倒有几分洞房花烛的味道。
乔笙轻步上前替他斟酒,弯着眸娇声道
“世子要不要同我共饮此杯,听说酒后做那厢事别有一番滋味……”
她说完还咬了咬唇,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心里却想着装绿茶也挺难的,自己说话这娇滴滴的调调,自己听了都难受
偏偏裴玄旻好似很吃这一套,就这她端起的酒杯饮入口中,随即将她拉进怀里,吻上她的唇,将口中余下的酒水渡入她口中
直吻到她开始缺氧,才放过她
“笙笙倒的酒果真滋味极好,香甜可口。”
笙笙?怎么从他嘴里说出她的小名有种色情的感觉
浑身想起鸡皮疙瘩
不过双眼却是如横波春水,媚态横生
两人又饮下几杯酒,乔笙略微有了醉意
裴玄旻执着酒杯定定看她,忽然撂下杯子倾过身,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便将她摁在了案上。
酒壶和酒杯纷纷滚落,残酒洒了一地,氤氲出醉人的气息。女子被层层叠叠的繁复衣衫包裹着,衣摆敞开,腰带却紧紧系着,像一朵盛放的牡丹。
裴玄旻带着薄醉,早已欲念横生,不肯轻易将乔笙放过。
桌前,屏风,耳房,床榻,尽是凌乱的痕迹
天光大亮,乔笙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裴玄旻怀中
她觉得不舒服想要翻身,却把一把握住腰身
裴玄旻不知何时睁开眼睛,唇角勾起一抹笑
“一醒来就不安分?昨夜还没够?”
乔笙听完就不动了,她如今还酸痛着呢,可不能让他再胡来,瞬间求饶道
“世子,我真不行了”
裴玄旻自然也只是吓唬吓唬她,没想真的做什么
撩起她微乱的鬓发,他柔声开口
“以后唤我令安就可,那是我表字”
乔笙顺着他的话,甜甜的叫了一声令安
裴玄旻低着头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低低也唤了声
“笙笙”
二人感情也升温不少,至少在裴玄旻看来是如此
乔笙白日无事又去散步,有时还会和婢女踢踢毽子,总归只要能锻炼身子,她绝不轻易在床上赖着不动
散步快要走到隔壁那处荒院时,有个杂扫的小丫鬟从她身边匆忙路过,不小心撞了她一下,月浓本想叫住她训斥一番
乔笙拉住了她,只笑了笑开口“算了吧,兴许她也不是故意的”
月浓也只好没太追究
走到荒院,她突然开口说想要吃桃子,让月浓给她拿几个过来
月浓听完也快步去拿桃子
趁她走了,乔笙将手心里的纸条折开来看
“端午佳节,伺机而动,我助你出逃”
纸条下方还有一个季字
难不成是季白砚?他怎知她最近筹划着逃跑一事,当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恰到好处
可会不会太顺利了
谁知这是不是季白砚给她的,万一是裴玄旻不死心又试探她呢?
她正想着怎么见季白砚一面,与他通通气,看这纸条是否是他所写
就听月浓给她拿来桃子后,闲话间说起郡主约季家公子来了府上
只听那季公子除了佛寺便是朝堂,除了上次的赏花宴,很少见他出席什么场合
月浓正说着不知他和自家世子谁更胜一筹
乔笙暗暗比较了一番,觉得如果是她,她更倾向季白砚,放在现代妥妥的奶油小生,温柔帅哥
至于裴玄旻虽然长得不错,但性子易变,要的次数还多,她不喜欢
不过那季白砚今日来了国公府,说不准真是他所写
自己得和他见一面……
这是季白砚第二次来国公府,昨夜有人写信说是乔笙有难,他虽疑虑,但还是应了裴侵月前几日的邀约
写信那人若不是同乔笙熟识的,那便是在赏花宴上看到他下水去救人,猜测到他们应相识故此试探
他可以装作无事,当做一场陷阱置之不理,可若是她真的有事,他真要袖手旁观?
不知怎地,他脑海里想起乔笙撒谎骗他时无辜又灵动的双眸,想起他在那刺客手中险象环生,却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果断
他们萍水相逢,却又短暂重逢,上次赏花宴她在裴玄旻那里小心翼翼只当他做陌生人
他看出她非自愿,可她并未多言,他也没立场救她出囹圄
若这次她真要他相助,他依旧会选择帮她
他只是不想看到一个灵动洒脱的女子困囿于后宅,为人小妾,无法脱身
裴侵月知晓他受她邀约而来,心里一阵欢喜
一向活泼娇蛮的性子,在心悦的郎君面前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她特意让人备了最好的雪山毛顶,还让丫鬟端来自己最喜爱的糕点
“季哥哥你快尝尝这茶,兄长都说好喝呢”
说完她突然想起自家大兄与他一向不太合得来,又解释道
“我说的是我二哥哥,他也爱喝茶!”
在酒楼和狐朋狗友喝酒的裴玄策打了个喷嚏,以为是哪家姑娘在想他,乐呵呵又喝着酒,口中说着
“比酒小爷我最在行!”
季白砚也浅笑着执起茶盏尝了一口,夸赞道
“入口芳香扑鼻,果然不错”
裴侵月听他所说,也松了口气,口中又扯了些别的话题
季白砚倒是很有耐心,一一应答
中途裴侵月被长公主派人叫去,季白砚见她离开,只说自己想随意逛逛,不用跟随,身旁的婢女自然没有阻拦
季白砚一向认路极准,赏花宴上裴玄策曾带着他与沈凌风各处转过一遍,他还有些印象
走到一处假山,转角处他迎面碰上一人
那人见是他也停下脚步,目光惊诧间又透着喜意
此人正是他所寻的乔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