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昭禾吃山楂糕的手一顿,吃东西前洗手,是个好习惯,若她没记错的话,自己刚才是不是磨墨了......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洁癖精自我安慰。
沈清棠吃饭像小仓鼠一样,一点一点地啃,姬昭禾盯的入神,差点忘了正事,“对了,明日我带你出去玩吧,这几天你一直闷在家,还没出去过呢。”
沈清棠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犹豫道:“会不会,影响殿下办事?”
他这认真的模样,姬昭禾也不好说自己每天出去不是工作而是玩:“办完了,接下来我带你玩遍江南!”
沈清棠除了爱哭之外,平日里安安静静,带着他跟带了个精致小手办似的,要是能让她闲暇时rua下脸,就再好不过了。
沈清棠点点头,随后又想到这几日姬昭禾都宿在其他院,不免落寞,男子嫁人后,第一件要紧事便是怀孕生女,稳固地位,若是肚子迟迟没动静,难免遭人猜测,怀疑他的身子有问题。
可并非他身子不行,是妻主她……一直不肯同房。
他并非不懂勾引之术,可问题是不住一处无法施展。
就在姬昭禾拍拍屁股想走人时,他鼓起毕生勇气,手指攥住金丝蟒袍的衣角,软声道:“殿下,今晚能不能宿在这里?”
他语气羞涩,话却说的直白大胆,姬昭禾只觉得血液沸腾,心猛地跳了起来,她垂眸,看向那白净小手,与自己的蟒袍形成鲜明对比,手不自觉地握了上去,大拇指在滑嫩的肌肤上轻蹭,忽地笑了起来,眼神晦涩。
“好啊。”
她的目光太灼热,烫的沈清棠身体僵硬,手背的肌肤被蹭的泛起阵阵颤栗,过电一般的直击心脏深处,想缩手却不敢,咬着唇肉自暴自弃。
下颌被另一张大手抬起,咬着的唇肉被指腹按压,将那可怜的红唇从贝齿中解救出来,轻柔地安抚着那块肿了的皮肉。
良久,三殿下终于放过了手下待宰的羔羊,转身朝里间去,嗓音干涩:“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这具身体怎么一看到男人就这样激动,姬昭禾轻呼一口气,叹自己不争气,没能受住诱惑。
沈清棠瘫软在椅子上,脸蛋还维持着扬起的姿态,露出脆弱的脖颈,他瞳孔涣散,胸前起伏不定,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失望。
今夜姬昭禾没有让人再拿一床被褥,她径直掀开被子,看了眼闭着眼睫毛轻颤的兔子,干脆利落地钻进里面。
躺在床上,那些学过的手段全然忘记,沈清棠只能闻见身边的檀香,以及身边人清晰的呼吸声,清清浅浅。
罢了,还是慢慢来吧,他阖上眼,不再去想。
姬昭禾睡相不老实,夜里察觉到旁边有东西,以为是自己的棉花娃娃,手臂一抬,搭在了上面,又觉得离得太远不舒服,便把娃娃捞过来,紧贴着自己,手还不老实地捏了捏,长腿也搭了上去,把“娃娃”禁锢地死死的。
沈清棠侧躺在姬昭禾怀里,脸憋得通红,使劲去掰禁锢在腰间的咸猪手,不料肚子上的软肉被捏了下,他浑身一软,怔了几秒,握紧拳头去锤咸猪手。
这人不肯圆房,却在夜深人静时突然抱他是何意思!
睡熟的姬昭禾感觉不到他那点微弱的劲儿,只感受到了手下的柔软,又情不自禁地捏了几下。
沈清棠彻底泄了气,被欺负地眼角滑泪,暗骂三殿下把他当成了哪个温柔乡,哭着哭着,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沈清棠被生物钟叫醒,睁开眼,一张贵气逼人的脸映入眼帘,三殿下遗传了凤君精致小巧的脸型和鼻子,那双风眼和薄唇却随了陛下,显得薄情薄义,不笑时,更显得阴沉无比,但现在三殿下闭着眼,只剩下纤长的弯睫,倒显得温柔些。
沈清棠沉浸的用眼睛数着她的睫毛,不是要出去玩吗?怎么还不起床。
不会要睡到日上三竿吧?那还怎么出去玩?收拾一下就日落夕阳了。
她要带自己去哪玩?沈清棠仰脸看着房顶横木,脑海里想着关于江南的诗,隐隐期待着,没察觉到脸蹭到了姬昭禾的唇。
下一秒,沈清棠脸上一股刺痛,惊呼出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