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空气,只有三个不同的声音回荡在石洞内。
什么都没有,她偷袭空气啊。
不仅如此,这个石室还有三个分岔口。
所以,无论姜秀选左选右,最终都会来到这个石室。
石室内十分明亮,石头上绘制着各式各样精美的花纹,这些花纹又发出美丽的炫彩光芒。
东东自从进入石室之后就很紧张,一直拿着它那对大兔耳四处倾听。而姜秀排除掉进入的洞口,剩下两个,她思考着从哪个分岔口出去才是正确的。
“铁锤,你快听!是这几个石头在说话。”东东怀里捧了三个石头,石头上分别绘制着眼睛、耳朵、嘴巴的纹样。
姜秀蹲下身,仔细听,声音的确从石头里传来不假。
她拿起其中一块绘有眼睛纹样的石头,下一秒,她的眼睛产生了变化,眼瞳变成了白色,呆呆地站在原地,东东连叫好几声都没有任何反应。
因为此时此刻,姜秀的眼前场景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好像离开了石室,眼前是一个办公室,一个男人坐在办公桌前,一个女人则倚在沙发上。
而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是一双苍老的手,充满了皱纹,她坐在一把木椅上,腿上盖了层毯子。
“我说了,把他踢出去,这样子公司就我们三个掌权,分红也更多。”女人照着镜子,那抹红色眼影充满了欲望。
办公桌后的男人用笔敲击着桌面,声音里带着些嘲讽,“怎么踢?你说的轻巧,他手底下的人是摆设?还是你把他当傻子?”
“那你想怎么办?”女人脸色不悦,声音里带着怒气,“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们好不容易建起来的房子,就被他一个人吞了?”
“现在员工都在夸他,希望他继续掌权,可是我们当初说好了,股权平分,每人隔两年掌权一次,今年要轮到我了,他倒好,搞出个投票,谁掌权谁分红多,他一个人整整两年啊!吞了利润的百分之五十!我们三个跟在他后面吃剩的!”女人越说越激动,气得把镜子猛地砸向地面,镜子上面出现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痕,“反正我不同意!”
姜秀不受控制地开口,声音苍老又虚弱,“可是珍珠啊,咳咳,这两年他挣得不少……我们虽然利润占比不大,咳咳咳,但是实际到手数额也不小了,他掌权之后,房子的确建成大厦了。”
她所在人物的身体状况似乎并不好,咳嗽不停,有的时候还会感到呼吸困难。
听到她的话,珍珠漂亮的脸蛋上出现了扭曲的表情,一双美丽带着波光粼粼的鱼耳都显得十分刺眼。
“我看你是被他洗脑了!”
“不过也能理解,你都半条腿踏进棺材了,对钱没什么兴趣也正常,毕竟有钱不一定有命花。”珍珠说话夹枪带棒,刻薄得让姜秀感觉自己一口气匀不过去,差点呜呼。
她倒是想讽刺回去,但是姜秀完全控制不了这个身体,只能自己默默消化情绪。
而身体的原主人听到这话后无奈地闭上眼,选择沉默。
“好了,珍珠,你说话太难听了。”办公桌后的男人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我有个办法,可以永绝后患。”
珍珠听到这里,脸色才好一点,整理了一下因为发火而有些乱的头发,“什么办法?”
男人比了一个用手抹脖子的动作,“这样,不就解决了?”
“不要太过分了。”身体的主人咳得更厉害了,“你们是掉进钱眼里了吗?”
“他也是我们一起拼搏的朋友!都是一起长大的伙伴!”
“呵,伙伴?”珍珠满脸不屑,“我可没有这种忘本的朋友。”
“宽哥,你是不是忘记你是因为谁才变成这副模样的?”办公桌后的男人叹了口气,“你把他想得太好了。”
“你要是不想参与,我们理解,但是你也别说出去。”男人似乎早就预料到身体主人的反应,也不打算和他细说。
而身体的主人也感到十分烦躁,生气地拄着拐杖,离开了办公室。
场面开始变换,姜秀感觉自己仿佛飘在半空中,舒服得让她不自觉地闭上眼睛,不过一会儿,再睁开眼时,她又换了一个身体。
似乎是那个叫珍珠的女人。
场景也发生了变化,这里似乎是间咖啡厅。
“珍珠,这分红方式是一开始我们都是敲定的,你觉得哪里不合理?”穿着白西装的男人儒雅随和,即使被珍珠连连质问,也没有一点生气的影子。
“这个项目上我出钱出力,一点懒也没偷,大家一样的股份,一样辛苦,凭什么你拿百分之五十?”珍珠语气里充满了不满,“而且,那项合作也是我找到的门路,这为我们省下多少成本,你是一点不提!”
“而且我也没有说要大头,是不是应该比他们两个多点?再不济也要比宽哥多。”珍珠喝了一口冰咖啡,顿了顿,“毕竟宽哥他不出力不出钱,就因为占了一定份额,就白拿我们辛辛苦苦种的果,我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