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笠轩:“你俩……?”
小太阳懵懵地接过经纪人递来的水。
解言:“他把我包养了。”
“咳,咳!”贺笠轩疑似被水呛到,随手扯了张纸,“他把你什么???”
解言:“怎么了?”
贺笠轩:“哥你有点ooc了。”
解言:“……”
哪儿学来的词?
简单给贺笠轩解释完情况后,经纪人催着人去拍戏,两人才挂了电话。
——
宁近夏租的房子是典型的老公房,有点年头了,一股子上世纪产物的风味。
解言把车停在楼下,踩着灰色的老楼梯上了二楼。
他敲响201的门,开门的却是唐江。
解言:“?”
唐江似乎早知道他要来:“啊,言哥好。”他转头对着里面喊:“宁姐,言哥来了!”
宁近夏在厨房里面炒菜,热油噼里啪啦的导致她没听清:“谁来了?”
唐江将脑袋探进厨房:“解言哥。”
解言关上门绕进来,将路上买的草莓和葡萄塞进了她家冰箱:“买了点水果,给你放冰箱了。”
宁近夏:“不要,扔出去。”
解言:“你干脆把这破冰箱一起扔了,我给你换个大的。”
宋记深昨天就把100万打他卡上了,给她换100个冰箱都行。
宁近夏将青椒炒肉装盘:“你还想换个大的,我就这么点地方,占了我怎么伸脚。”
解言:“房子也顺便给你一起换了呗。”
宁近夏:“算了吧,那我欠你的不就更多了?”她将两盘菜端上桌,唐江端着一碗汤紧随其后。
宁近夏:“来都来了,一起吃饭?”
解言:“不了,刚吃过。”
边吃饭两人边聊天,主要还是宁姐骂马利夜那帮傻逼没事干非要跑她这儿来吸.毒,然后解言提了下贺笠轩要来看她的事。
吃完后,唐江去厨房洗碗,宁近夏点起一根烟,问他:“来一根?”
解言摇头:“不了。”他扫了一眼厨房:“什么情况啊?”
宁近夏:“昨晚回去的时候路边捡的。”她吸了一口烟:“可能因为这事太突然了,当时我精神有点恍惚,在路上抽了好几根烟。抽到笫几根来着——忘了,反正就看到糖浆在不远处蹲着。我问他怎么还没走,他说没地方去,我就让他跟我合租摊钱。”
宁近夏抽的烟是杂牌,散在空气中的味道很刺鼻。
她顿了一下又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糖浆父母离婚,他被判给了他爸,他爸在他初中时沾上了赌博,欠了庄家很多钱。没多久,老头子就躺医院了,要债的人就堵到了唐江学校。”
宁近夏皱着眉,捏着烟在烟灰缸里点了两下:“没多久唐江就缀学了,各种打工替他爸还债。原本分期还债的,但总有人要来找他麻烦。这回又被找到了,就没处去了。”
解言沉默了一会儿问:“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宁近夏:“我还有点存款,不急着买房,打算选个地段开蛋糕店。”
解言:“蛋糕店?”
之前唐江发情期说要带东西答谢他时带的就是自己做的小蛋糕,还说跟着师傅学过。小蛋糕确实很好吃,跟店里头卖的没什么差别。
宁近夏:“对,之前开夜店是图来钱快,现在Tiamo出事了……唉,可惜归可惜,也是个转型的机会。”
“想做就去做吧。”解言说,“需要帮助随时找我。”
宁近夏淡淡地笑了一下,以示自己有被安慰到。
“你呢?”她问。
“好着呢。”解言垂了下眸,“好到我良心不安。”
宁近夏:“怎么了?”
解言:“感觉在消费别人的喜欢。”
宁近夏:“他一厢情愿,你虚什么?”
解言:“就是太一厢情愿了才不安。”
太干净,太纯粹了,宋记深这个人。
他碰不得,也不敢碰。
宁近夏的烟雾在空气中漫到他眼前,搞得解言莫名也想来根烟。
如果他和宋记深只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他压根不会想这么多。
偏偏两人有一段前缘,让解言抛不开这层关系。
但没有这段前缘,解言也不会答应包养,他会宁愿跟宁姐和糖浆挤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