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兵在挨电和欸超里选择后者。

安东冷漠的看着对方。

等了好一会儿对方也没后续，冬兵疑惑的问：“不超吗？”

“…不，你别误会…”

在冬兵看禽兽的眼神里，安东不得不解释，并给他看自己的戒指：“我有伴侣。”

但冬兵看他的眼神更不对了。

…

安东把他的金属臂修好，左右看看没什么能给他穿的，直接套自己睡衣，无视冬兵的话，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听好了，冬日战士，你忠于九头蛇，但从现在开始你以前的任务全部作废。”

冬兵不情不愿：“你没有口令。”

安东十分淡定，他看得出来这家伙似乎很害怕什么：“口令作废，别废话，不然你知道反抗的下场。”

想了想，冬兵觉得还是别挣扎了，反正解释权归九头蛇，无缘无故被电也不是一两次，这个能暴打自己的九头蛇上级看起来不太高兴，于是乖乖点头：“明白了，长官。”

长官阴恻恻的问：“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吗，回答我，是什么？”

他唇瓣颤了颤：“违抗命令的资产需要重启。”

资产？是指他吧？

重启…安东面无表情的点头：“正确，你也不想被重启吧？”

冬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改造和洗脑的痛苦深入本能，他下意识看向对方，对方只是冷眼看着自己，沉默片刻，冬兵低下头：“明白了，长官，听从调遣。”

虽然冬兵看起来比自己记忆里老实很多，安东还是不太放心，毕竟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他们经历了什么：“巴基，记得你的这个名字吗？”

谁要叫巴基啊——冬兵咬咬牙：“不记得。”

有点怀疑这个巴基的真实性，安东看了他一眼：“好吧，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中士，还有史蒂夫·罗杰斯，知道这两个名字吗？”

“知道美国队长…”

“你们怎么能一边做一边聊美国队长？！”布洛克愤怒的端着牛排创开门探头：“啊……打扰了。”

安东和冬兵沉默的看着布洛克又把脑袋缩回去，各自陷入沉思。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不认识。”但有点熟悉，冬兵小心翼翼的说，不敢透露自己熟悉的感觉，潜意识告诉他说了要挨电。

失忆了呀——安东了然：“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吗，士兵？”

来了，标准测试题！

冬兵警觉：“资产没有想法！”

“新命令是必须说实话不然立刻让你重启。”安东看了他一眼，他需要确定对方失忆到什么程度，是和自己一样的情况，还是别的什么：“想，还是不想？”

搁着卡bug，冬兵脑子宕机了，说实话大概率被电，不说实话也会被电，说，不说，说，不说……

“想。”

谁还不是赌狗。

果然不出预料，安东十分满意的开启后续计划：“我跟你讲，事情是这样的……”

……

布洛克进屋送吃的，发现两个人氛围十分诡异，尤其是金属臂年轻小妈，一副魂飞天外的样子。

安东只是让布洛克给巴基喂饭，毕竟人手还伤着。

社交恐怖分子布洛克不认生，好奇的看着貌似脑子不好使的冬兵，寻思老爸会挑啊，要找这么个和他一样脑子不好使又好看的家伙真不容易。

他帮青年切好牛肉，然后试探着伸叉子，投喂冬兵，对方很给面子的吃了，英俊的脸上沾着酱料，瞪着绿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吃了一口布洛克喂的肉，用期待的小眼神盯着布洛克。

布洛克没忍住好奇，去瞅人眼睛盯回去：“老爸，他眼睛好漂亮哦！”

安东试图用叉子戳儿子的脑袋，布洛克灵活躲开：“吃你的饭。”

冬兵看了一眼活蹦乱跳的少年和沙发上的迷你盾牌，又垂下了眼睛。

布洛克给冬兵喂饭，好奇的问：“你都会什么技能啊？”

冬兵声音没什么起伏：“杀人。”

少年眨眨眼，完全没有被吓到，反而崇拜的看着他：“好耶——你也会杀人呀。”

冬兵吃着，也在观察他，感觉挺奇怪，这孩子就不害怕吗，还是说他也是九头蛇的资产？也对，九头蛇长官的孩子应该对这些不陌生。

布洛克满不在乎，又叉起一块牛排递过去投喂，就见绿眼睛帅哥吃得很香。

吃完了饭，安东把布洛克赶出房间。

大概是发现对方没有送自己去洗脑的意思，冬兵没忍住问：“所以，你是说……我其实是叫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是你的直系下属，美国队长也是你的人，我和美国队长是好兄弟，然后我在二战期间被九头蛇里的纳粹间谍打下火车摔断手后被他们控制利用，而你最近刚从北极游回来特意在那条路上等着揍…救我？”

虽然荒诞，但…也挺熟悉。

冬兵茫然抱住脑袋，缓慢而迟钝的说：“……那九头蛇里的间谍也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