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觉得挺奇怪的,她平常是一个很喜欢独处的人,若是和人长时间的待在一起,她是很容易感到厌烦的,但和傅翊在一起不会。
大概是因为,傅翊的黏人,不是舔狗似的一厢情愿的黏人,而是进退有度、恰如其分的黏人。
傅翊虽然经常和她腻在一起,但不会没话找话,多是聊一些阮平也感兴趣的话题,而且,他见识广、学识渊博,言之有物,阮平很喜欢和他探讨玄奥缥缈的哲学、神学类话题。
他不会和周妈妈一样,觉得她脑子有病,神神叨叨。
反而会称赞她见解独到,有慧根,有悟性。
阮平被他夸得飘飘然,只觉得他真是她此生的知己!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傅翊的这些夸夸,水分很大的。
但即使知道他的夸赞有水分,阮平还是很爱听,在傅翊的描述下,她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个,有她自己的底色,但更优秀、更有魅力的人。
阮平曾听过一句话,说“如果你和一个人聊天,觉得特别舒服,那并不意味着对方是你的知己,很有可能只是他在向下兼容你。因为对方的情商和智商含量都远远超于你,所以你抛出的梗对方都能够接住,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说到你的心坎儿里。”①
阮平觉得,傅翊就是那个向下兼容的人。
他从来不会用审视、批判、挑拣的眼光看待她的爱好,即使不认同她的“三心二意”“善始不善终”,也只会无奈地笑笑,不会强硬要求她改变性格,做一个有毅力的人。
越是了解,阮平越是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搭子。
读书搭子,聊天搭子……床搭子。
他们在生活里非常默契,互相欣赏,互相理解,互相尊重,当然,他时不时想要把她锁起来这一点除外。
毕竟是金主与外室的关系,傅翊给出的尊重,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
他似乎总认为她会逃跑,时不时就要威胁她一通,说她要是敢跑,他就把她锁起来。
有时候两人贴贴得正快乐的时候,他也要威胁这么一句。
变态的偏执狂。
阮平觉得他有两个人格,一个温柔的体贴的,一个霸道的偏执的。
但除了这一点小毛病之外,阮平对他这个搭子还是很满意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堪称是一对默契的神仙搭子。
在寝屋和院子里,他们多是在开心地亲亲抱抱。
在书房时,则是一部分时间各干各的事,互不打扰,一部分时间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且这个时间,明明没有具体地划分出来,但他们的节奏却总能达到惊人的一致。
不会出现傅翊正在忙公务时,她想要贴贴,她正在做自己的事时,傅翊没有眼色地来打扰她的事情。
不用刻意调整,他们的节奏就非常合拍。
“我越来越爱你了。”来自语言通货膨胀时代的阮平不吝惜地说着甜言蜜语,以表达她对傅翊的满意。
从小被教导修身自持的傅公子虽然行动上很不自持,但是言语上还做不到把“爱不爱”挂在嘴边。
每到这时,他都是化语言为行动,用身体语言告诉阮平,他对她也很满意。
“这边也亲一下。”阮平完全不懂矜持为何物,亲了右边脸,就要把左边脸也凑过去给他亲亲,“不能厚此薄彼。”
傅翊失笑,依她所言,在左边脸上也啄了一口,亲完,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轻地蹭了蹭,眼神间满是柔情。
阮平几乎要溺死在他这双深情的眼眸里,头轻轻一抬,在他唇上轻点了一下,然后又寻上去,亲他的眼睛。
傅翊合上眼帘,任她像小鸡啄米一样,这里啄一下,那里啄一口。
心中的柔情,几乎要化成一汪春水溢出来。
阮平亲完了他漂亮的眼睛,又在他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口,道:“不厚此薄彼。”
然后就缩回他怀里,把头靠在他胸口,静静地抱着他,享受时光的温柔。
她喜欢这样温存的时刻,有一种,相濡以沫的美感。
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她得趁拥有的时候,多抱抱。
等傅翊成亲了,嫌她年老色衰了,她就抱不到了
或者,等他年老色衰了,没有腹肌了,她抱着就没有意思了。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双十年华的年轻男子,正是花期正好的时候,阮平超爱折傅翊这枝青春靓丽、有颜有身材的鲜花。
抱了没一会儿,她的手就开始不安分地往人衣服里钻,这里捏捏,那里摸摸,唇也开始不老实地寻上让她垂涎欲滴的喉结。
傅翊在她头顶轻笑了一声,贴着她的手,把其送到了更深的地方,然后闭眼享受她带着欲望的吮吻。
他就知道,她安分不了片刻。
阮平满意地摸着他的腹肌,牙上用了点力,在他喉结上轻轻来上了一口。
傅翊轻“嘶”了一声,把人拉了下来:“属狗的?”
阮平不说话,眼神流连在他唇上,连着丝似的,勾人得紧。
她想,把傅翊拆吞入腹。
傅翊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地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顺着指尖流向四肢百骸,他眼神变了变,抬手合住她的双眼,把人压向桌案,倾身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