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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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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过后,简宁有问徐之敏要不要出去,徐之敏知道她的母亲离世了,又知道她多依赖她母亲,就没有在这个时间拉她出去。

清明有假期,但对某些人来说并不轻松。

而苏雨扬和她的关系则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们都没有提起那一夜,又都没有忽视那一晚。

简宁第二天发了一张温度计的照片过去,轻微低烧。

Rains:「有退烧药吗?我拿过去点。」

简宁没有撒谎,回「有」。

但又多回了一个字——

N:「好。」

阴霾总会散去,往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况且今年还有了常常会让她感到“日常”、会给她带来“日常”的徐之敏。

除了苏雨扬,她跟徐之敏也关系了近了很多,也不如说是恢复了很多。

跟江澈倒是远了点儿,但这也正常,江澈很忙,她们的关系总是忽远忽近,但又始终存在于那里,不远不近。

她享受这种轻松而寻常的日子,物质上还过得去,精神上又触碰到了自由的边界。

但上面那个圈子依然缠着自己,她很清楚,即便感到厌恶。

一个多月后,5月13日。

蝉鸣的夏天已经到来,料峭的春寒已经逝去。

金雀展如约而至。

郝幸跟她说过,让她今天9点直接去白夜顶楼。

8点多,简宁一出门,差点儿被扑面而来的热气给蒸熟。

啊夏天就更不想出门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步伐。

好像她其他季节就乐意出门了似的。

徐之敏第一个不同意。

不过徐之敏今天不在,在的是苏雨扬。

她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简宁走出单元门时,苏雨扬的车就在最近的车位停着,也就十几米。

她刚走出去,苏雨扬就下车撑着伞来接她了。

“不热吗,就几步,我过去就行了。”

简宁无奈,她见过的很多商人都彬彬有礼、体贴入微,无论为人如何,至少表现得都是如此。

而苏雨扬绝对是其中之最。

“太晒了。”苏雨扬甚至又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才自己绕回去驾驶座。

简宁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没长手的小废物。

懒懒的,很安心。

车里凉快多了,白夜距离蓝山桥不是特别远,开车十几分钟能到。

“你是自己去,还是代表公司去?”简宁想起来这茬,问了一句。

苏雨扬昨天说她今天也要去白夜,顺路载她过去。

“公司。”

公司啊,那估计就跟江澈最近忙的东西有关系了。

网上的骂声一轮高过一轮,但白夜依然要用她的画参展,还不止一幅。

白夜属于金雀艺术集团,和苏氏八竿子打不着。

简宁搞不懂这些,哦了声就转头看向窗外。

……苏雨扬也有目的吗?

苏雨扬瞥了她一眼,也没解释,反而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有想过考驾照吗?”

话题转换太快,简宁懵了两秒才回答:“我有。”

顿了片刻,脑子反应过来,她又补充:“哦好像注销了。”

「她说的是“注销”而不是“吊销”,那么是主动选择的。

还用了“好像”,那么应该不是自己主动申请的。

驾驶证有效期六年,过期三年自动注销且无法恢复。

假设18岁考取驾驶证,那么在不主动换证的情况下,27岁时会自动注销。

简宁现在28岁。

是自动注销的话,要么是不愿意碰车,要么是觉得不需要再开车。

后者显然不成立。」

苏雨扬飞速思考后,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路过正门时,简宁往外看。

白夜和平时的模样差很大,为了金雀展,改了很多地方。

露天的停车位上几乎停满了,白夜旁边的小广场上人来人往,各路人士攀谈甚欢,结伴相邀往场内走。

有西装革履的职业人士,有装着甚异的艺术名流。

她默默收回视线,对苏雨扬说:“没位置了。”

“我们去停车场。”

“啊?”

最近的停车场距这里也不近。

“白夜有停车场。”苏雨扬往某个方向开去。

简宁想起来了,她太久没开车,都忘记白夜还有停车场了。

但是地方小,所以只供白夜高层的员工,和部分大客户使用。

大客户……苏总确实是大客户。

简宁想到这里无意识咽了咽口水,“要不我从这里下吧?”

如果在停车场和人遇见,那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苏雨扬是以苏总的身份来的,凝现在又是个定时炸弹,而且白夜的很多人都知道她是凝。

“不用。”苏雨扬说得笃定。

笃定到仿佛正期待某种场面发生,或者说是已经在她的预料之中了。

简宁看向她,苏雨扬面不改色继续开车。

她收回视线,慢慢捏住手指,用指甲在指腹上按出一个又一个痕迹。

心中思绪万千。

“怎么了?”苏雨扬主动问。

“……”简宁咬了咬唇,看向窗外。

车子驶入停车场,明亮而温暖的日光换作冷白的人造光。

主驾位传来一声轻轻的气音,像是从喉中溢出了一声笑。

是气音,但隔得不远,简宁又不聋。

她看过去,发现苏雨扬正弯着唇角,笑容还挺明显的。

“笑什么?”她问。

苏雨扬并未像她一样犹豫,语调轻轻,“还没答就抢着问啊。”

简宁跟被烫着了似的,下意识别开脑袋。

等她转过去,苏雨扬果然笑得更明显了。

“……”

她轻轻哼了声。

苏雨扬也不催,等下车后才开口:“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一些事实层面的东西,她能靠逻辑推断出来。

可简宁的想法就如同云雾缭绕的天边山麓,无论如何,她能做的只有仰望。

从前是,现在也是。

简宁闻声把手指捏得更紧了。

她要怎么问?问你想利用“凝”干什么?

不知为何,面对苏雨扬她问不出口。

而面对她的苏雨扬,只能将她的沉默理解为抗拒。

“我没有逼问的意思。”苏雨扬看着她的眼睛问。

这句略带急促、追补意味的话语暴露了太多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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