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时，林满踩着点拐进老巷口。院子感应灯亮起的刹那，她迅速侧过脸，用头发遮住半边红肿的面颊。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门突然从里面拉开，暖黄灯光混着林鹿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扑面而来。

“鹿鹿……”林满话没说完，就被林鹿拽进怀里。少女的手掌贴上她脸时，林满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脸那处被打的淤青正火辣辣地疼。

林鹿突然松手，林满踉跄着扶住鞋柜。抬头时正对上少女发红的眼眶，那双总是带着冷静的双眸此刻氤氲着水汽，像被暴雨冲刷过的琉璃。

“他们打你了。”陈述句，没有疑问的余地。林鹿指尖轻轻擦过林满唇角的结痂，力道轻柔得像在触碰初春的薄冰。林满想躲，却被扣住后颈动弹不得。

“任鑫姐刚给我打电话了”林鹿的声音从颈窝处阴森森传来，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垂。林满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上有几滴温热的眼泪。

“我知道了”

林满没说话。

“疼吗？”林鹿的声音混着哽咽声，听起来有些失真。林满刚要开口，林鹿抢先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知道这些事情，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后还让我在家等你，我差点拿刀准备杀了他们。”

林鹿退开半步，湿漉漉的眼睛挂着水，在林满衣服上洇开深色痕迹，“监控画面停在他们砸东西的瞬间”

“鹿鹿，我没打算瞒你，只是怕你担心”林满解释道。

“而且我报复回去了，他们被我打的老惨了！”林满看着沉默不语的林鹿，知道她现在心疼自己疼的发疯。

“还疼吗？”少女又问，指尖沾着林满生理性的泪水，她忽然俯身，抱着怀中担心自己的姐姐大哭起来，林满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姐姐，求你……别总把我当小孩子。”

林满僵硬的身躯突然软下来，她仰头亲吻林，指尖插进少女的发间：“小鹿…姐姐道歉，姐姐发誓下次一定保护好自己”

林鹿看着怀中的林满，抱着她去浴室洗澡。浴室花洒的哗啦声很大，林满对着镜子卸耳环。镜中倒影忽然被另一具身体覆盖，林鹿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窝。热水蒸腾的雾气里，少女带着薄茧的拇指抚过她脸处的淤青，所到之处激起细密的战栗。

“疼吗？”林鹿一直在问她这个问题，林满知道她是难过的失去判断力了。肩头突然传来刺痛——林鹿咬住了她颈侧的软肉，力道不重，却带着惩罚的意味。

林满不知道怎么安抚现在的林鹿，于是开口说道：“鹿鹿，做吗？”

从浴室到卧室，林满被翻来覆去的折腾。最后林鹿抱着她清理时，林满已经睡着了。林鹿帮她盖好被子，拿起手机走到院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