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急啥啊慢慢喝”林满吓一跳,这么喝下去非吐不可。
“哈哈哈这样才痛快!对了你妹妹呢?”许诗语又给自己满了一杯。
“家里呢,高三了时间紧任务重要好好休息”林满回道。
“真是,时间真的快啊,当年才到我屁股的小东西也长大了”许诗语感慨万千,小家伙和她身高差不多了。
“是啊……长大了”林满想起刚刚的吻,甜甜的笑了一下。
“这么有成就感?和吃了蜂蜜屎一样。”许诗语说着又喝了一口。
“以前你打工酒吧的那个经理,叫什么刘琴的,你还记得不?”
“印象深刻,当时我还怕捡到林鹿的事被她发现,毕竟没少偷拿东西”林满回忆着说着。
“出门没看黄历,车祸走了”
“啊?她也是个苦命人,当年孩子也没了”
“我可不觉得,当年你也没少挨她打!”许诗语愤愤的说着。
当年林满带着林鹿,生活压力很大,除了这种黑酒吧愿意压榨她,没有店面敢收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基本上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林满干,为了钱林满也不敢抱怨分毫。
“是啊,没少挨打……所以为了解气我就偷偷顺东西”林满坏坏的说着。
什么酒瓶、鞋子、刀具、烟,只要可以卖钱,而且不会被发现的情况下,林满多少会偷拿一点。
“光喝就没意思,有吃的吗?”许诗语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我去给你买点”林满无奈的说着。起身去饭店买了一点菜打包回来。
进门看着许诗语和大爷一样靠着椅子品酒。
“给,大晚上的也就这些吃的”林满把菜摆好。
许诗语捏着酒杯在桌沿磕出清脆的响动,突然开口:“说起来,你当年偷的那双红底高跟鞋,现在还在我家仓库吃灰呢。”
林满正要夹菜的筷子顿在半空,记忆突然被拽回那个堆满空酒箱的储物间。
十六岁的她蜷缩在纸板堆里,脚踝还残留着被酒鬼踹出的淤青,怀里紧紧抱着那双从经理办公室顺来的鞋。
“那不是你硬说适合当开业贺礼么。”她笑着抿了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头,烫得眼眶发酸,“后来你穿着它去谈第一笔订单,在雨里摔得满腿泥,回来还抱着我哭说这鞋跟命一样苦。”
许诗语突然爆发出响亮的笑声,震得玻璃杯叮当作响。邻桌客人投来诧异目光,她毫不在意地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何止是苦!那天客户看见我满腿泥抱着鞋盒,还以为我遭了劫,当场就签了合同——说没见过这么拼命的供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