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吗？或者。”

她没敢开口，或者他杀。

不管是意外还是他杀，唐家在这件事里都被摘的干干净净，连康雨佳的亲属都出来指认康雨佳的死和其他人无关，这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

但不管如何，唐其霏想豁出性命去解决掉的人，上一个轮回的心腹大患竟然就被以这么‘轻易’的方式处理掉了，唐其霏觉得有股荒诞的黑色幽默。

“风来，你看，是好消息呢。”她紧紧握住手，故意用力挤出笑容想给他一点鼓励。“她再也无法干预你的人生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黎明终于来了？

*

新助理来接裴风来去医院换药。

“裴哥，医生开好单子了，我去拿药。”

助理说完这话没等裴风来应声就赶忙跑开。

“风来。”

有人笑呵呵地朝他打招呼，裴风来转头看去，发现是经纪人钱龚站在他身后。

“住院部离门诊距离可不远，我为了走过来看你一眼可浪费了不少时间。”钱龚笑呵呵地，穿着医院特有的蓝白条病号服，手臂上的石膏还没有卸下。他语调很轻松，好像害他进医院的不是裴风来，他们也从未产生过冲突一样。

裴风来不知道钱龚和他竟然在同一家医院，丰恺在刻意隐瞒，而钱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新助理在通风报信。

他冷脸看了钱龚一眼，抬脚就要往外走，却被钱龚一把拉住。他凑近了他说话，“裴风来，这几天公司晾着你你也不好受吧？怎么样？要不要谈一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裴风来挥开他的手。

“看我级别不够啊。”钱龚阴阳怪气，“别急啊。”他侧身又挡在裴风来面前。

“雷总想见你呢，现下就在我的病房，雷总总够级别指挥得动你吧？”

钱龚说的雷总，大名叫雷力明，丰恺幕后的真正老板。

这话一出，裴风来终于用正眼看他了，他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正好，我也有事找雷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