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镰转了一圈后在旁边座位上坐下后道,“我是你让我来的吗?”
茶溪淡淡仿佛起不来的问道,“我什么时候……等等,”她似是忽然想到什么,着急忙慌的站了起来问他,“半盏和择白回来了。”
后者点点头道,“是,我就是来给……”还没说完他就看见茶溪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速度之快好像有鬼在追,仓镰,“……给你说……这事的。”
仓镰无奈的也跟着一起跑,他跑到楼下后已经完全看不见茶溪的身影了,她在回去的时候看了一眼中心地方的一个巨打的钟。
钟身为褐色的圆形,带着树木特有的纹路古朴而神秘,上面刻着一圈密密麻麻的条纹,有长有短有深有浅。
在钟的斜上方有一个奇特的形状,像是文字,又像是个图案,乱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美感。
钟上有四个长短不一粗细不一,造型不同的四指针,名为四时方。
一时方,在钟的顺方,指着第十刻度,一时为四个大刻度,为三百六十刻度,一时方百年行一刻度。
二时方,在钟的顺方,指着第十四刻度,二时为四个大刻度,为四百二十四刻度,二时方千年行一刻度。
三时方,在钟的逆方,指着第十五刻度,三时为四个大刻度,为五百六十二刻度,三时方万年行一刻度。
四时方,在钟的逆方,指第一个第十六个刻度,四时为四个大刻度,为六百一十五刻度,四时方亿年行一刻度。
此钟没有名字,仓镰只是在过去偶然听道半盏叫它泽添,不知道它的名字,亦或者只是四时方而已,它在这里很久了,久到他都忘记了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存在了多久,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它在这里记录着时间的流失,仓镰想着它大概是寂寞的,不知它有一天的走了头是什么样子什么时候,那时它会不会不在寂寞了。仓镰看着它总有一种忧伤的感觉,仿佛这是他所认识的,他所熟悉的一样,只是他不在记得了,时流逝的太快,让人忘记一些重要的事,一些重要的事。
他已经不记得他的初时,他的一些过去好像被抺去了,他这样日复一日在无聊的过活,他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事期待着什么人的出现,他寂寞的等待在,守着他的小酒馆,期待着某些人来喝一杯他酿的酒。
仓镰摇摇头,将脑海中的念头抛去,朝自己的小酒馆去,他的身后那钟毫无声响的动了一下,它好像在等着某时的到来。
回到酒吧后,仓镰看着连一个鬼影都没有的酒吧内,心情顿时有些微妙。
某处,茶溪看着面前的人道,“你们这回有些久。”
择白道,“嗯,是有点。”
茶溪小心翼翼的问,“你都记清楚了吗?”
择白看着他道,“没有。”
茶溪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能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择白的记忆又怎么可能恢复呢。
不知是时间太长的原因是别的什么,她都有些忘记了一些事情,忘记他俩是怎么认识的,她觉得他自己好像不是凭空出现的,好像只有两个人造就了他,她与别的生灵不同,他们都是自然而然孕育出来的,再天道法则之内,而他并不在。
茶溪道,“是天道法则管束这我们吗,不能说你记不起……”
择白皱着眉看他,“天道法则?”
茶溪道,“有什么问题吗,不就是天道法则吗。”
择白淡淡的看着她道,“天道是天道,法则是法则,怎么能混为一谈。”
茶溪邹了邹眉,“天道法则一开始不就是个吗,怎么天道和法则是两……等等,不对,什么情况?”
茶溪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中露出恍然大悟却有十分迷惑的表情,她问择白,“为什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出现错误的认知。”
择白看着她挑眉道,“我怎么会知道,你的事,我问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不能凭空就改变了你的认知。”
茶溪迷茫的看着他,“我好像不记得了,若不是你说,我大概永远不会想起来了。”
择白慢慢悠悠的拢了拢袖口道,“你想一想谁能改变你的一些认知,应该是说改变所有生灵的认知,在所有人都是这个认知的时候,为什么我一说你就恢复起来了。我与半盏应是没有受到这个影响的,半盏可与你说过,在些之前你就完全没有想起不对吗。”
茶溪神色有些怪异,“我刚刚想起来了,半盏之前与我说过,但是在他说了没有多久后我就忘记了,半盏应该是与我说过几次的,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就好像他从来没说过。”
择白原本面色有些阴沉,后忽然又想起什么突然笑了起来,“这是你们那个什么狗东西干的吧,他的能力不是很高吗!”
茶溪嘴角微抽,“呵呵……”
然后她正经的说,“大概只有这个了,那位又不干了,如今说白了,不就是他一人独大吗,半盏又不管这事,他可不算是掌管了整个法则吗。”
择白道,“纠正一下,半盏不是不管,半盏管不了,还有他可没有完全掌管,若没有半盏他依然分不出法则的意识,他只能用天道来代替法则,将他弄出的天道来收集世界的力量来给他做天道,啧,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茶溪微笑道,“我……这个我要说一下,由于半盏不在去法则之轮分离法则,我们的工作也很难做的。”
她,茶溪,现任三千大世界无数小世界的新世界创造与毁灭后的回收的看守者,她们做的事情大概来说就是,一个世界被毁灭后将毁灭或消失了的世界和世界的天道法则……法则意识回收回来,和在一个世界被回收后在重新创造出的一个全新的世界。
其中,半盏是目前除去一开始的那个人后唯一一个能将法则的意识分离出来的人,但是半盏已经很久没有分离意识了,他目前只回收法则的意识而不在分离法则的意识,就导致目前世界只在流失而不在重建。
若是一个世界没有法则意识那那个世界就没法在正常存在,目前法则的分离与和一的人在用一种别的方法建立世界但效果不佳,天道是某人用自己的一丝丝意识和大部分法则的意识来弄成的,目地是收取世界所形成的力量来给他,他又用些来继续弄出天道来。
天道所存在后许多世界都有了些许的运转之力,在茶溪之前的认知中,天道法则为一物,因其半盏不在分离法则意识而导致一些世界无法诞生,就算新世界诞生了,没有法则只有天道的世界也无法存在太久地时间,因为法则掌握天地万物生长,世界轮转规则,因为有法则在世界才可存在亿万年,而不是短短的千万年。
法则掌管着世界生灵的生死它与天地一起创造出新的生灵,新的万物。比如说天下雨雪,日月星辰交替,人生死轮回,都由法则来掌管,从中汲取为世界所运转的力量,如此周而复始,生生不息。而天道是依附法则的,但它又压制了大半的法则,导致法则还在起作用,但无法汲取力量,天道将大部分的力量汲取来,只有一小部分的力量留给世界运转用。
这就导致世界越来越衰弱,毁灭的世界也就越来越多,新的世界又无法诞生,从而世界越来越少。
茶溪她们弄出了许多新世界的但无法让它们诞生,只能堆积着,因为没有分离法则,法则又不能重复使用,回收后必须回到法则之轮中。
茶溪叹了口气,她都不记得半盏多久没去法则之轮了,法则之轮的人找人都找道她这里和仓镰那里了,她之前问半盏为什么不在去,半盏就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好几次茶溪总觉得自己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每次都不了了之,她好像是知道原因的。
择白冷冷的看着淡淡的道,“半盏不想去就不去,能有多大的事,你的事是你的,自己的事自己做,你自己不行不要去说是半盏的问题。”
茶溪眼中含着泪水看着他,“对……对的,是我的问题。”
忽然择白微笑着对她说,“我先走了,半盏回来了。”
茶溪听着他轻快的语调,上扬的嘴角,不禁感叹了一下,她忽然之间有些好奇喜欢究竟是什么,许多的小说电视剧无数的故事说的大都是一个字,那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而后她摇了摇头,慢慢悠悠的朝来时的小酒吧走回去。
小酒吧内,仓镰正在半盏面前絮絮叨叨的说着让人很难不打他的话,半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择白微笑着把仓镰拉去交流感情了,茶溪站在门口恍然之间她好像在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看过着一幕,而在一旁应当还有两个人看着她们。
半盏嘴角好像挂着浅笑,茶溪细细看去又仿佛消失了。半盏对茶溪问道,“你在门口做什么。”
茶溪笑着说,“这不是怕他们殃及无辜吗,”她走到半盏旁边看着那两个人道,“你们别把血溅我身上,擦收敛一点,差不多就行了。”
然后坐在半盏旁边看着他手中的茶叹道,“在仓镰酒吧喝茶还不被打的的大概就只有你了,话说你为什么不喝酒呢,你在那个世界玩的怎么样了,怎么怎么久才回来,择白多久变的人,你在那边有什么好玩的事吗,唉半盏你和我说说呗,对了桑溪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在走啊,多留段…………”
半盏看着她不听说话的嘴,眼中浮现出一丝丝的痛苦的神色,他默默的喝着茶。
身后择白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复杂的神色,就在他在考虑如何让她闭嘴的时候。茶溪忽然停了下来,她一点点的回过头咽了一下口水看着择白一脸打算杀人抛尸的目光中,慢慢的一点点的把自己挪出他的视线。
仓镰揉了揉自己的俊脸走过来看着茶溪嘲笑道,“你怎么不说了。”
茶溪看着他的脸淡笑,“……呵呵,你怎么不说了。”
择白呵呵笑道,“你们两个怎么不说了。”
茶溪,“……”
仓镰,“……”
半盏道,“别闹了,都过来。”
两人走到半盏旁边看他在手中一小团的半透明的东西,仓镰问道,“这……是什么。”
茶溪疑惑道,“这东西看着有点眼熟啊,不是,是有点熟悉啊。”
茶溪忽然脸色一变,“我糙这玩意不是天道法则,啊呸……是天道,你怎么搞的,”茶溪看着半盏的神色复杂中带炽热的期待。
半盏她炽热的目光中缓缓开口,“从法则内剥离出来的。”
茶溪,“……所以呢。”
仓镰,“……然后呢。”
半盏目光中隐隐透露着嫌弃,“没了,还想让我说什么。”
茶溪,“……过程呢。”
仓镰,“……细节呢。”
择白看着他们,“你们不会自己想吗,什么都要半盏说,废物吗你们。”
原来在去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半盏就知道了,天道想要吞噬法则取而代之,于是他在那里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把天道从法则中剥离出来,因为天道依附法则依附的太深,它既依附着法则又控制着法则,若法则被完全吞噬就在也无法回道法则之轮了。
现在他手上的这个是第一个世界带来的,刚回来的世界带来的天道在暮椧内吐出它吞噬的法则之力,手中的这个是吞噬后剥离过的天道。
一开始的天道与法则很像,一样的干净纯粹,后来就变的不一样了,天道受其影响夺取世界力量,法则开始变弱等它的力量没有时,那时,天道就会把法则吞噬,法则意识会彻底消失,世界没有了法则就很快就会毁灭。他总觉得不能让天道将法则吞噬,不然吞噬过后会发生不好的事,不仅仅是一个世界毁灭 ,还有别的什么不祥的预感。
择白打了个哈欠看着那个半透明的东西问道,“那这玩意怎么办,丢了吗?”
半盏道,“不能丢,丢了它会自己去找一个新世界。”
择白懒懒的说,“那把它给那个狗东西呢!”
茶溪和仓镰目光奇异的看着他,择白挑眉问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有什么问题,他不就是叫狗东西吗!”
茶溪和仓镰同时点点头,茶溪道,“那位确实是叫……嗯那个啥的。”
半盏看他们不说了开口道,“不能把它给他,这样先在你这里放着。
仓镰听到他说话后,看着几人的目光放在了他身上,他抬起了玩酒杯的手,指了指自己,疑惑且不确定的问道,“我……放我着……”
两人点头,仓镰直接拒绝,“不行我不干,凭什么放我这儿,万一他来拿我是给还是不给。”
茶溪笑着胡说道,“你这是最好的选择,你看,半盏要走对不对,我那里又显眼呀,他都容易猜到在我这,但是你不一样,他肯定想不到在你这儿,所以这个重大还是交在你身上,我们也放心。”
仓镰看着众人的目光咽了咽口水,“我……我能拒绝吗?”
择白果断道,“你不能,”仓镰哇的一声哭成了200斤的大胖子,茶溪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两一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独留仓镰一人看着面前的半透明物体瑟瑟发抖。